第4節(第3/4 頁)
,官居尚書省右僕射,乃是太上皇的至交心腹。
昔年太上皇於太原起兵,裴安便為其臣,以謀略見稱,太上皇於長安稱帝之時,對他大加封賞,甚至准許裴安自行鑄幣,更曾經公然感慨:“使我至此,公之力也。”
又叫章太后所出的幼子荊王娶裴安之女為王妃,二人結為兒女親家。
太上皇在時,裴安權傾朝野,皇帝登基之後,也頗厚待,裴安食邑一千五百戶,為百官之首,而皇后的胞兄衛國公,也不過一千三百戶而已。
權柄這東西,永遠都是捏在自己手中最為安心,若無意外,決計沒有人能撒手放開,太上皇也不例外。
從皇帝的位置過渡到太上皇,這期間註定會發生一些令人不甚愉快的憾事,只是到了現在,成王敗寇,往事也就沒有再提的必要。
裴安作為太上皇的心腹重臣,被皇帝指為副使,參與到明德皇后的喪儀之中,本身就是一個不錯的訊號。
太上皇原本有些陰鬱的心情略微好了幾分,他眯起眼來,輕輕舒了口氣。
……
原本就透著狹窄的陳舊屋舍,忽然湧進來幾個人,愈加擁擠不堪了。
二孃神情侷促的站在一邊兒,看著侍立兩側的僕婢,再見那位不加珠飾,仍舊難掩貴氣的端莊美婦,有些自卑的將自己往角落裡塞了塞。
“我苦命的兒,真是難為你了。”
新武侯夫人一見喬毓,便落下淚來,再見周遭陳設簡陋,愈加傷懷,取了帕子拭淚,又道:“那些個混賬東西,見你走丟了,竟還瞞著不說,若非我前幾日去看你,只怕還不知道!”
張媽媽見狀,也是垂淚,卻勸道:“六娘不是找到了嗎?夫人快收了眼淚吧,仔細叫人傷心。”
“我糊塗了,”新武侯夫人聽罷,破涕為笑,向喬毓道:“你這孩子,嚇傻了不成?怎麼也不理娘?”
大嬸你誰啊?
喬毓心裡大蹙起眉,臉上卻不顯,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將失憶少女的狐疑與不安展示的活靈活現。
新武侯夫人盯著她打量一會兒,神情中浮現出一抹惶恐,憂慮道:“安楨,你怎麼不說話?”
“這位夫人,”二孃怯怯道:“阿姐她,她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
“怎麼會?”新武侯夫人大驚失色,驚痛道:“安楨,你不認識娘了?”
喬毓想起自己做過的那個長而荒誕的夢,回憶著那本名為《演員的自我修養》的名著,柔弱無辜如一朵白花:“我,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我苦命的兒啊,”新武侯夫人摟住她,大哭道:“你叫娘怎麼辦!”
她自懷中取出一張帕子,裡邊兒有一顆玉珠,一副手串兒,瑩潤明透,瞧著頗為相似:“這是孃親手戴在你腕上的,與娘手上這串是同一塊兒玉石雕琢出來的,若非機緣巧合,叫娘見到,怕還找不到你……”
喬毓似乎被觸動到了,有些孺慕的看著她,道:“可是,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沒關係,”新武侯夫人動情的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無論如何,你都是孃的孩子。”
喬毓低低的“嗯”了一聲,新武侯夫人面露喜意,又向王氏與二孃道:“安楨走丟了,我真是心如刀絞,虧得二位相救,還請受我一拜。”
王氏連忙避開,看眼喬毓,眸中閃過一抹擔憂,殷勤笑道:“夫人不必這樣客氣……”
雖然只是相處了幾日,二孃卻很喜歡這個姐姐,有些不捨,卻歡喜道:“恭喜阿姐,終於可以歸家了。”
喬毓看她一眼,眉頭不覺蹙起,目光嫌惡道:“你怎麼能叫我阿姐?從前也就罷了,我不知道,現在怎麼還這麼沒規矩?”
二孃怔住了,有些受傷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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