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第2/4 頁)
不是誰都能有在皇太子面前露臉,展示自己的機會的。
對於他,對於宋家而言,今天之前與今天之後,或許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了。
宋晏深吸口氣,走上近前,見禮道:“草民在此,殿下若有託付,必不敢有所懈怠。”
皇太子見他如此,便知道是個有章程的,略微笑了一下,道:“既如此,你只管在眾人面前,主審此案便是。”
宋晏恭敬應了聲:“是,”又轉向一側差役,道:“兼聽則明,去請秦國夫人前來問案。”
皇太子端坐椅上,隨意擺了擺手,那差役見狀,便快步走了出去,顯然是去尋人。
皇太子與秦王跟秦國夫人是什麼關係,眾人都是知道的,見這二人來了,原以為是要袒護後者的,現下見他們真要將秦國夫人請來,瞧著不像是要袒護的模樣,不禁為之動容。
“行的正,自然坐得端,”有人道:“秦國夫人若沒做過,自然也不會怕。”
“皇太子殿下既然敢叫人請秦國夫人來,想來心裡也是有底的……”
種種議論傳到耳邊,皇太子與秦王自是巋然不動,那婦人的臉色卻漸漸白了。
宋晏喝道:“肅靜!”
等眾人息聲,又向那婦人道:“你姓甚名誰,何方籍貫,夫君名姓籍貫如何?”
“妾身姓白,乃是幷州人士,”那婦人神情中添了幾分瑟縮,低聲道:“夫君姓喬,家中行四,乃是冀州人氏……”
“你夫君姓喬?”宋晏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麼:“他與秦國夫人出身的衛國公府,有何關聯?”
“夫君出自喬氏一族冀州房,也是衛國公府的遠親,”白氏似是觸動情腸,拭淚道:“夫君覺得兩家有親,總不至於鬧大,才會去說這些的,誰曾想……”
宋晏輕輕頷首,又問道:“敢問夫人,尊夫屍身何在?秦國夫人是在何處行兇,可有人證物證?”
白氏聽得怔楞幾瞬,這才哽咽道:“今日夫君參與科舉,我便與兩個孩子來此為他助威,約定了在酒樓見,不想到了地方,還沒進去,便聽見他與秦國夫人的爭執聲,我正想進去勸,卻見血色濺到窗戶上,夫君死不瞑目……”
“這樣,”宋晏道:“既然是約定見面,應當是喬四郎考試結束,去尋妻兒才對,怎麼是他先到酒樓去歇腳,你們母子三人再去尋他?”
白氏為之語塞:“這……”
宋晏道:“你說你聽見爭執聲,想進去勸,然後便見血色濺在窗戶上——可這種酒樓多半臨街,窗戶自然也是臨街,你登樓之時,是怎麼看見朝向外邊兒的窗戶的?難道你帶著兩個孩子,從牆外梯子上往裡爬嗎?”
白氏臉色真跟她姓氏一樣了,一點兒顏色都沒有。
“你見到血色濺到窗戶上,可見到喬四郎屍首了嗎?”
宋晏毫不留情,繼續道:“你若是見到了屍首,敢問你一個弱女子,帶著兩個孩子,如何在殺人兇手面前全身而退?”
“假若你沒有見到屍首,怎麼能確定死的是喬四郎,並且殺他的人,也的確是秦國夫人?從頭到尾,你只是聽到了聲音,看見了血花,不代表真的死了人,更不代表殺人者是秦國夫人。”
宋晏近前一步,道:“喬夫人,請你回答我,你真的見到了喬四郎的屍首嗎?”
如果沒見到,那就是徹頭徹尾的誣陷,左右喬四郎也死了,說什麼都由得她。
白氏滿口銀牙都在打顫,勉強道:“我見到了!”
她啪嗒啪嗒的掉下眼淚來:“我夫君他死的冤枉……”
眾人聽到此處,已經能察覺到白氏所言乃是驢唇不對馬嘴,即便秦國夫人未至,心中也是一片清明,搖頭嘆息,噓聲連連。
宋晏窮追猛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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