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第2/3 頁)
時,也有種難以言表的雅正英秀。
喬毓見過的美男子不在少數,皇帝雍容威嚴,皇太子冷峻挺拔,秦王溫潤如玉,喬家小輩兒們也是各有春秋,但若說最是端方雅正,這人卻是頭一個。
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不知怎麼,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兒見過他,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了。
皇太子見她如此,倒沒有多想,一指那禁衛,道:“這是林縉,他的祖母,便是武安大長公主,論及輩分,我該喚他一聲表哥。”
林縉聞言,恭敬應了聲:“不敢。”
皇太子淡淡一笑,沒再多說,向他頷首,領著幾人往顯德殿去。
秦王知道喬毓對這些人際關係一無所知,便同她介紹了幾句:“武安大長公主是太上皇的胞妹,昔年也曾征戰疆場,軍中很有聲望,父皇與母后都曾受過她恩惠,對她很是敬重。”
說及此處,他若有所思道:“今日,她與南安侯一道進宮,怕是……”
秦王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此刻已經到了顯德殿前,內侍監高庸親自出迎,將幾人請了進去。
皇太子身份最高,便走在前邊兒,然後才是秦王與衛國公,最後則是喬毓,只是不知怎麼,等到了內殿,皇太子卻將她拉到身邊去,叫與他齊頭並進了。
喬毓心下有些奇怪,卻沒貿然去問,目光一掃,便見皇帝端坐上首,手中捏著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茶蓋兒,自己這邊兒幾人向他問安,也只是淡淡一抬手,示意落座,卻連餘光都沒往這兒瞥。
喬毓見狀,倒覺鬆一口氣,目光一轉,便見皇帝下首處坐了個老夫人,一頭銀髮梳的齊整,精神矍鑠,目光炯炯有神,暗自猜測那便是武安大長公主。
大抵是察覺到喬毓的目光,武安大長公主側目去看,望見她面容時,不覺顯露出幾分訝色。
喬毓心知她是覺得自己與二姐姐相像,微微一笑,頷首致意。
武安大長公主同樣報以一笑,看眼跪在殿中的南安侯,轉向皇太子,和藹道:“唐六郎大不敬,罪在不赦,南安侯教子不善,同樣有過,剛剛正向聖上請罪,打算削爵還鄉,終老此生了。”
皇太子眸光平靜,未有波瀾,淡淡看了南安侯一眼,說了句:“是嗎。”卻沒再說別的。
他不表態,秦王與衛國公更不會主動說話了。
皇太子不喜歡唐家的原因有很多,從唐六郎那幾句罪該萬死的話,到太上皇身邊嬌嬌繞繞、屢次挑唆是非的唐貴太妃,再到太上皇為帝時南安侯朝堂之上幾次三番的興風作浪,不一而足。
好容易皇帝登基,執掌大權了,他跪下來求個饒,服個軟兒,就想將之前的賬一筆勾銷?
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這不是雲淡風輕的個人恩怨,而是皇帝與太上皇——這兩個居於帝國頂端的龐大利益集團之間的較量,成王敗寇,如果輸的是他們,現在墳頭草怕都有幾丈高了。
武安大長公主見這情狀,便知此事怕是很難善了了,心下也是苦笑。
她也曾經在帝國最高權力的中心打過滾兒,甚至為此付出過巨大的代價,現在她已經年邁,實在不願再摻和這些事,然而南安侯太夫人早先於她有恩,登門請求,委實不好推拒。
武安大長公主年輕時便聰慧,年老時更是豁達,無法強求的事情,便不會執迷。
她是對帝后有恩,但這恩情的分量是不會變的,今天用了,明天就沒了。
她老了,也想著給兒孫留下幾分餘蔭,而不是耗費在別人身上。
該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南安侯自己的造化了。
武安大長公主有些疲倦的打個哈欠,在午後的陽光中,倚著隱囊,閤眼睡著了。
皇帝始終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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