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2/3 頁)
,便主動前去探望,只是沒見到新武侯夫人,便被攔下了。
“六娘來的不巧,夫人吃過藥,剛剛睡下,” 外間僕婢年歲不大,笑容柔順,禮貌而不失恭敬道:“現下怕是不好見人。”
“這有什麼,我可以等的。”喬毓目光擔憂,徐徐道:“女兒侍奉染病的母親,原本就是應盡之份。”
那女婢還待再說什麼,卻見喬毓冷了臉:“你是受誰唆使,竟敢攔著我向阿孃盡孝?”
想起昨日慘遭當眾打臉的林媽媽,女婢不禁有些露怯,只是想起新武侯夫人的話,實在不敢叫人進去,神情無措的跪下身,勸道:“並非奴婢有意攔著,而是大夫叮囑,叫夫人靜養……”
喬毓哪裡肯等她說法,放聲呼喊道:“阿孃,阿孃?!你聽見了嗎?!女兒來看你了!你睡著了嗎?!我進去看過你,也好安心,好不好?!阿孃啊——啊——啊——”
她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只是仍舊帶有少女的明亮尖銳,如此放聲大喊,別說是叫醒新武侯夫人,即便是想叫醒過世多年的前任新武侯夫人,都沒有任何問題。
那女婢其實沒撒謊,新武侯夫人此時剛睡下沒多久,藉此勉強躲避開那副叫自己厭惡至極的嘴臉,冷不防又在睡夢中聽到她呼喊,登時從床榻上彈起。
她神情惶恐,蠟黃的臉上還有些心有餘悸:“駭死人了!我方才夢見那小賤人來了……”
世子夫人守在婆母床前,眼見她詐屍一般坐起,不知怎麼,就想起那句“垂死病中驚坐起”來,勉強忍住笑意,低聲道:“阿孃沒有聽錯,六妹的確來了……”
新武侯夫人面孔有一瞬間的扭曲,定了定神,才聽見外邊兒的呼喊聲,她扶住床柱的手捏起了青筋,深吸口氣,道:“叫她進來吧。”
喬毓進了內室,便見新武侯夫人陰著臉坐在床榻上,額頭上勒著抹額,臉色蠟黃,不甚精神的模樣。
她差點兒笑出聲兒來,好容易忍住,揉出一個擔憂不安的神情來,關切道:“阿孃,你這是怎麼了?”
新武侯夫人飽經摺磨,幾乎要戴不上從前那副慈母面具了,好半晌才忍下去,嘆息道:“六娘,阿孃知道,你從小在外邊兒長大,好些規矩上的事情不太明白,但你現在歸府了,便要拿出高門女郎的氣度來,不要叫人笑話……”
喬毓只聽到一半兒,便打斷了她。
她歪著頭,天真無邪道:“阿孃,你生病,難道是因為我嗎?”
是不是因為你,你心裡沒點兒逼數嗎?
新武侯夫人在心底冷笑,卻不好撕破臉,只得道:“阿孃染病,與你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因為受涼……”
“阿孃,我都明白的,”喬毓握住她的手,真情實意道:“你不要再說這些假話來糊弄我了。”
你都明白?
這小賤人今天倒很上道兒啊!
新武侯夫人被喬毓氣的次數太多,現下見她略微有點懂事的兆頭,即便只是一句話,竟也生出幾分詭異的欣慰來。
她滿意的頷首,正待握住拉住喬毓,表現一番母女情深,卻聽喬毓憤憤道:“說來說去,總是二姐姐的錯!若非她一意縱容,林媽媽怎麼敢如此無禮?!區區一賤婢耳,竟敢對著我指手畫腳!”
說完,她又嚶嚶嚶哭了起來:“都怨我,若不是我這樣柔弱仁善,林媽媽怎麼敢欺壓上門?到最後,竟叫阿孃為此煩心,生了大病!”
新武侯夫人:“……”
這小賤人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接一套啊。
她的手扶在心口,覺得那裡邊兒的器官痛得厲害,連帶著腦仁兒都疼了起來。
短時間之內,她恐怕很難再發揮出職業演員的能力了。
新武侯夫人眼前一黑,就此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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