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第4/4 頁)
五姓七望,世代相傳的光環被權位強行剝落,勢如虎狼的金吾衛們帶著天子聖旨闖進家門,查出涉事之人後,又將其餘家眾遷往獻陵。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車隊載著家財積蓄,伴著一路哭聲,源源不斷的駛出門去,他們仍有聲望富貴,但世家高門最被看重的東西,卻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這年的寒風中。
舊博亭侯謀逆,論罪處死,從此之後朝廷再沒有孔姓人家,只是多了一位寧安侯。
士林也曾為此非議,只是舊博亭侯謀逆是真的,寧安侯身為曾經的世子,自願改名也是真的,又有皇帝及一干重臣贊同,即便朝臣們有二話,也生生給壓下去了。
萬年的青瓷與白瓷燒製出來了,跟宣紙一樣,都是日進斗金的生意,報紙作為新興事物之一,也備受讀書人與士子們追捧,武安大長公主與韓國夫人正準備上疏皇帝,請求在上林苑中劃出個地方來建造屋舍,慈善總會代替朝廷出面,收養戰死將士們的遺孤,皇帝自無不應。
伴隨著一聲巨響,吐谷渾原本就不甚堅硬的城池徹底崩塌,守城之人但見異光閃現,尚未反應過來,便是地裂天崩,驚駭之下,甚至顧不得逃竄,戰戰兢兢的癱軟在地:“這是天罰!唐人是被上天眷顧的!”
邢國公目視那城牆坍塌,再見吐谷渾人的惶恐與不安,欣然之餘,又不禁嘆息一聲:“戰爭有了捷徑,不知會改變多少事情……”
蘇懷信戎裝在身,英氣勃發,聞言笑道:“不管怎麼說,上天總是庇護大唐的。”
吐谷渾國主開城乞降的時候,喬毓剛從印書作坊裡走出去。
從前她從五姓七望那兒弄到了近千本書,只是顧慮良多,方才不曾大張旗鼓的加以宣揚,現下那幾家人都挪到獻陵去了,影響力也降到了最低,也就沒必要再加謹慎提防。
她跟皇帝商議之後,決定先將那些孤本絕本印刷出來,加以妥善儲存,至於日後應當如何,卻要再慢慢思量了。
喬毓慢悠悠的思忖著,到了刑部的門前,叫人開了牢獄的大門,又從白露手中接過那隻竹籃,腳步輕快的走了進去。
監獄裡邊兒的氣味著實不怎麼好聞,她也不露異樣,獄卒前邊兒引路,到了地方,就被她打發走了。
申國公躺在半舊的褥子上抓蝨子,聽見有腳步聲傳過來也沒抬頭,察覺來人停在自己門前,這才坐起身來瞅了眼,見是喬毓,又躺下了。
喬毓拿鑰匙開了門,拎著竹籃進去,道:“沒什麼想說的?”
申國公神情平靜,木然道:“我的行刑時間,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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