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2/4 頁)
他說話的時候,喬毓已經提著刀過去,大喇喇的在院牆上刻了幾個字:殺人者,葛大錘。
還不忘回頭招呼他:“鐵柱,三弟,你也來留個名兒。”
蘇懷信臉皮不如她厚,“張鐵柱”三個字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就給踢出去了。
他搖搖頭,推辭道:“三弟去寫吧。”
許樟想了想,道:“其實我不識字……”
另外兩人噴笑出來,便不再提此事,上馬離去。
“安國公府?”
回去的時候,喬毓問起此事,蘇懷通道:“安國公府吳氏一族,在大唐十六衛中排行十一,安國公世子的妻室,便是太上皇與章太后的獨女廬陵長公主。”
“哦,”喬毓想起先前他說,山匪之事興許是有人刻意打皇帝的臉,又說皇帝與太上皇不和,隱約明白了幾分:“原來是這樣。”
大唐十六衛之中,喬毓也算是知道了幾家:第一是衛國公府喬家,第二是宗室常山王,第三是鄭國公魏家,第十一是安國公吳家,第十三是新武侯府。
她掰著指頭數了數,忽然道:“鐵柱,那晚咱們第一次見,你說起自己名姓時,似乎篤定我識得你?”
蘇懷信想起二人初見那晚所說的話,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我如何知曉,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喬毓聽得莞爾,又道:“你們家在十六衛之中嗎?排第幾?”
這話蘇懷信自己說,便有自吹自擂之嫌了,許樟含笑接了下去,道:“鐵柱哥的父親邢國公乃當世名將,不遜於漢朝李廣的人物,十六衛中排第八。”
喬毓心下微動,再看許樟,順嘴問了句:“你爹呢?”
許樟的臉瞬間耷拉下去了。
蘇懷信忍俊不禁道:“十六衛之中,寧國公居第十。”
喬毓先後數了幾家排行,腦袋便有點兒亂,索性不再糾結此事:“暫且知道這幾家便行了,剩下的那些,等遇上再說。”
蘇懷信笑道:“大錘哥豁達。”
……
山林之中穿行滾打,自然也別指望身上衣袍有多幹淨,泥土也就罷了,再混雜上血腥氣,幾人自己聞著,都覺得有些難捱。
好在喬毓早有準備,提前帶了披風,往身上一圍,便遮的嚴嚴實實。
昨日下了場雨,今天不免有些涼,如此裝扮,也不會叫人覺得奇怪。
清晨時分出門,再回到客棧,卻已經到了傍晚,喬毓向店家要了熱水,各自回去擦洗,見身上衣袍沒法兒再穿,又哼哧哼哧的洗了,擰乾之後,晾到了窗臺上。
在沐浴洗漱這類事情上,男人耗費的時間多半比女人少。
許樟下樓去要了幾個熱菜,又溫了壺酒,聽那兩人都收拾完了,才叫上蘇懷信往喬毓那兒去,想著三人最後小聚一番。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們終究是要分開的,寧國公再不好,也是他的父親,朝廷以孝治天下,身為人子,怎麼也不能同父親完全割離開。
蘇懷信知曉他此刻想法,卻不好在別人家事上有所評論,二人便如此沉默著,敲開了喬毓的房門。
門開啟之後,出現的卻是個豔光四射的年輕女郎,杏眼桃腮,輪廓分明,眼睛裡帶著寶石般明亮的光芒,眉宇間英氣襲人,美豔不可方物。
蘇懷信早知喬毓是女郎,卻不知她竟生的這般美貌。
再則,他是見過明德皇后的,也知曉這副面孔與前者是何等相像,兩重驚訝交疊,不禁怔在當場。
早先在山寨之中,許樟見蘇懷信叫喬毓去探看女眷,便隱約有所猜測,只是,他同樣沒想到那曾易容之下竟是這樣一幅面孔,也是恍然失神。
喬毓將門開啟之後,便轉身進去了,沒瞧見二人怔楞情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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