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第2/4 頁)
”
秦王順水推舟道:“許樟說了,你這國公之位是你戎馬半生換來的,你想給誰就給誰——他不要,這是他豁達,不代表他就應該將這爵位讓給許二郎。寧國公,你也是人,你不妨捫心自問,這些年來,可對得起髮妻長子?作為補償,寧國公府分出五成家財給他,這不過分吧?”
寧國公聽得有些遲疑,下意識扭頭去看長子,卻見他眼底遍是釋然,只有解脫,卻對許家和自己這個父親毫無留戀之情,不知怎麼,竟覺有些歉疚。
他咳了聲,低聲道:“這原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個屁!
你一句話說出去,丟掉的可都是真金白銀,都是從我兒子鍋裡邊兒倒出去的!
李氏聽得心急,剜了寧國公一眼,喝道:“這怎麼行?!世子佔大頭才對,許樟憑什麼拿一半兒?!”
寧國公聞言,便是一陣瑟縮,面色重新遲疑起來,秦王面籠寒霜,斥道:“本王與寧國公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餘地?掌嘴!”
李氏在許家呼風喚雨多年,何曾受過罰,聞言腿便軟了,雙眸含淚,委屈的看向寧國公。
後者腿也跟著軟了,下意識就要求情,秦王不待他開口,便漠然道:“你若不開口,本王只叫人賞她三十記耳光,可你若是求情,本王便奏請削了這淫婦的誥命,賞她五十板子再趕出京去!真鬧大了,你看父皇站在哪邊兒!”
李氏輕浮□□,行事不端,素為長安勳貴不齒,行宴聚會少有人請,若換了別的命婦,秦王絕不會如此羞辱,但對於李氏,還是這種大耳刮子更能溝通。
寧國公心下痛惜,卻也沒有法子,強忍著見人將李氏帶出去,噼裡啪啦就是一陣耳光。
李氏作威作福多年,哪裡吃過這種苦頭,捱了一下,便覺面頰脹痛,頭腦中嗡嗡作響,等三十下挨完,臉頰已經腫脹起來,將兩眼擠得沒地兒安放。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有意分家,那就今天吧,”喬毓怕自己這邊人一走,寧國公與李氏再擺出尊長架勢來壓制許樟,刻意偷藏財物,便拍板道:“勞煩管家取賬簿來,算個清楚明白。”
李氏哪裡捨得,嘴唇一動,牽動了臉上傷處,立馬就想起自己為什麼捱打了,隨之緘默起來,只是一雙擠成細縫兒的眼睛,卻滿是央求的看著寧國公。
後者見愛妻被打成這樣,既怨且怒,卻不敢責備秦王,反倒埋怨起長子來:都是一家人,在秦王面前鬧成這樣,他便覺得臉上有光嗎?
寧國公恨恨的一擺手,叫人帶了賬簿來算。
公府的家財,自然難以用錢財估量,沒有記錄在冊的東西,其實也佔了很大一部分。
寧國公畢竟是家主,管家等人再憐愛許樟,也沒法兒偏幫,眼見寧國公隱瞞下大宗財物,利落的給分了家,著實有些心疼那位大公子。
寧國公府的賬目勾畫了半天,連田地帶莊園,林林總總算出了六十八萬兩銀子,許樟佔一半兒,那就是三十四萬兩銀子。
喬毓是在五姓七望家鏟過花的人,知道這些門戶裡邊的錢物都是什麼情況,只聽六十八萬兩這個數字,就知道寧國公藏私了,眉頭一皺,正待開口,卻見許樟含笑投過來一個眼色,輕輕搖頭。
她會意到他心裡有底,便沒有開口,只低頭飲茶,靜靜等待事情發展。
李氏雖知道這只是小半家財,卻也頗覺痛心,滿臉不豫的看著寧國公取了三十四萬兩銀票遞過去,又聽他對許樟說:“我還在,許家就分了,叫外人知道,也實在不像話,這些錢你拿著,自己去置辦家業,至於咱們家的田畝與不動產,就別動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另有一樁麻煩,”許樟接過那幾張銀票,對著光看了會兒,忽然又推回去,正色道:“兒子現下正在萬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