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2/3 頁)
“我之前生了場病,從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蘇懷信目光微動,詫異的看了她一會兒,道:“原來你不叫葛大錘?”
“……”喬毓額頭青筋繃起老高:“你不也不叫鐵柱嗎?”
蘇懷信聽她如此說,竟忍不住笑了,忽然明白她為何孤身在外了:“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家居何方了?”
喬毓悶悶的“嗯”了一聲。
蘇懷信想起她專程向自己打聽京中是否有與荊州有所牽扯的門戶,又問是否有無走失兒女的,心下明瞭,失笑道:“既如此,告訴你也無妨。喬氏一族起於江東,祖地便在荊州;光祿寺卿、刑部侍郎都曾在荊州任職,也與此地頗多牽扯,此外還有些人家,稍後我一併寫與你看便是。”
喬毓只聽了第一句,便覺心臟咚咚跳的飛快:“喬家祖地便是荊州嗎?”
蘇懷通道:“正是。”
喬毓怔在當場,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她醒來後,便只記得自己叫“喬毓”,有一副同明德皇后相似的面孔,對於喬家祖地荊州又頗覺熟悉……
難道她真是喬家的女兒?
可是,依據蘇懷信所說,喬家居大唐十六衛之首,長女嫁與實權宗室,幼女更是今上元后,這等家世,怎麼會叫自家女兒流落在外?
葛老太爺專程去打探喬家動靜,怎麼就沒聽說他們家丟了女兒?
喬毓心緒有些亂,好半晌過去,方才道:“喬家現下都有誰,你能同我具體講講嗎?”
蘇懷信看似肅然冷漠,實則古道熱腸,否則,也不會救助許樟,更不會聽聞喬毓忘記親眷,便主動將荊州之事和盤托出。
“喬家能有今日,固然是祖輩世代積累,但更多的,還是老國公與其弟榮國公戰場廝殺得來的。”
喬毓聽得微怔:“榮國公?老衛國公的弟弟?十六衛之中,他排第幾?”
“榮國公戰死沙場多年,國公之位乃是追贈,”蘇懷信徐徐道:“他膝下只得一女,爵除,聖上登基之後,便封其女為韓國夫人,禮同一品命婦。”
喬毓“哦”了一聲,又道:“還有呢?”
蘇懷信繼續道:“喬家的男人不納妾,關係相對簡單。老國公業已過世,現下喬家輩分最高的,便是其妻喬老夫人,她也是常山王妃、衛國公、昌武郡公與明德皇后的生母。”
“常山王妃早先便提過了,不需贅言;衛國公承襲爵位,娶陳國公之女為妻,膝下有四子二女,昌武郡公與明德皇后乃是孿生兄妹,娶國子監祭酒之女為妻,膝下有二子三女;至於明德皇后——還需要我說嗎?”
喬毓聽得有些頭大,輕輕搖頭,仔細思忖一會兒,心下愈加遲疑。
衛國公有兩個女兒,昌武郡公有三個女兒,時下風氣開放,並不禁止男女會面,喬家這樣的門第,總不至於將女兒關起來不叫人看吧?
葛老太爺也就罷了,新武侯夫人這樣的女眷,總不至於認不出來。
一想到這兒,喬毓心頭就開始犯愁:難道自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外室女?
那可就糟心了。
她不說話,蘇懷信也不再言語,低下頭去,重新開始擦拭那把刀。
內室之中,逐漸靜謐起來。
遠處吹來一陣風,窗戶被颳得“咣噹”一聲響。
蘇懷信站起身,去將窗戶合上,再見喬毓愁眉苦臉的模樣,也不曾言語,倒了杯茶送過去,又重新坐回原處。
天色漸漸黑了,外邊下起雨來,雨點兒打在窗戶上“啪嗒”作響,聲音清脆。
蘇懷信便再站起身,去點了盞燈,人倚在牆邊,靜靜看著,不知在想什麼。
屋子裡又一次安靜起來。
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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