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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介意,」電梯開門,向少陽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對自己的約束同樣會對映在對別人的看法上,所以你才會覺得我介意。」
沈瑤川眼底有一些笑意:「我需要對你專業的心理諮詢付費嗎?」
向少陽對他擺了擺手:「我可不是給錢就能約到的,走吧,我們回去接著幹活。」
圖書館。
沈瑤川捧著一杯溫熱的奶茶,開始看楚懷的審訊影片。
克萊門汀主導了這次審訊,這個姑娘非常地有力量感,並不是肌肉上的力量,而是自信等等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感覺。
這種力量感甚至強到隔著電子螢幕,沈瑤川都能感覺得出來。
她就像是這間小小的審訊室中不容質疑、不能反對的女王,高高在上,把握著一切的動向。
「檢測證實你的狗死於勒死,」她說,挺直的腰背同時在以一種暗示的方式給楚懷施加著心理壓力,「是你做的嗎?」
其實她的壓力並沒有太大用處。
因為楚懷顯然已經崩潰了,不等克萊門汀按逐步深入問話,他就已經自說自話地全招了。
「我也沒有辦法,我怕他會感染,整個樓都有新風系統,如果他感染的話,可能還會傳染給別人。」
「這棟樓裡有那麼多人,我不能讓他們面臨生命危險。」
「我也不知道他們要病毒會變成這樣,如果我知道的話,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他們最開始找上我,只要一點點,一滴包含病毒的溶液,他們給了我三千萬。」
「我需要錢,我媽媽她快要死了,我欠了醫院將近一千萬,他們不肯再給我媽媽用藥了,我們把房子賣了,我媽媽就住在垃圾堆裡,每天我跟她打電話,看著她的臉……我只是想……我只是想拿了錢給我媽媽治病……」
「她得的是重症,沒有藥根本沒辦法,她只能每天去撿垃圾換一點吃飯的錢,有時候只能吃紙……我知道私自販賣病毒樣本是違法的,但那可是生我養我的人,我怎麼忍得下心……」
他已泣不成聲,滿臉的鼻涕眼淚,脆弱得不像個人的樣子。
甚至連克萊門汀都悄悄抹了一把眼睛。
「克萊門汀跟家人的感情非常好,因此忍不住給楚懷申請了一個重病貧困支援,不至於把病治好,但至少有個分配的簡易房和基本一日三餐的供應,」德妮站在沈瑤川身後道,「結果你猜怎麼著,她申請了才發現,研究所已經幫楚懷申請過了,但是這個名額被人中途給劫走賣了。」
「重病貧困支援給的「供應」這些年經常有買賣現象,昨天終於連夜徹查了民政委員會,擼下來的人都能串成一串糖葫蘆。」
沈瑤川嘆了口氣。
許多有關部門總是在出事之後才會想要去補救,但如果提早就能重視起來,這些悲劇本不必發生。
如今也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他們』呢?」沈瑤川問。
楚懷賣掉的只是一滴溶液,這一滴的量絕不可能造成a區大規模的感染,一定還有更加專業的人對病毒進行了培養與提煉。
抓住楚懷並不是勝利。
「根據楚懷提供的線索,找到與他懷接頭的人了,」德妮點了點滑鼠,開啟另外一份執法錄影,「但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對全科醫生的定義就是啥都會
畢竟是星際年代的全科醫生,千萬不要跟現代的概念較真!!
第19章
執法錄影與楚懷的審訊錄影風格截然不同,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若非沈瑤川事先就知道自己看的是什麼,恐怕會懷疑德妮放的是個鬼片。
這個接頭人家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