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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這樣的好孩子,怎麼會不想探聽生父之事呢?
可他這名義上的生父劉元基,實在是劣跡斑斑,羞於讓人說出口啊!
若是稷兒知道了劉元基是個佛堂廝混、殺人如麻、推她入虎口、不尊先帝、妄殺群臣……是個這般橫行奡桀暴君,那對他的成長實在是有害無益!
所以沈濃綺才下了雷霆懿旨,若誰膽敢同周稷提起劉元基,皆殺無赦。
既然已經瞞了這麼多年,自然是要瞞到底的。
等周稷成年親政之後,才尋機會將此事,連同與她和周沛胥的私情,一齊與他道明白!
沈濃綺含著淚光,抬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循循與他說道,「稷兒為何會突然這麼問?
母后之前不是同你說過了麼?鹹禮帝原本是藩王之子,後因先帝去世之後登基即位。
可由於身體不甚好,僅親政三年,便患上了瘋病,後來便去太和宮養病了,因為那瘋病會傷人,這才沒有讓你去探望過。」
周稷眼中漸漸浮上失望,將手掌一點一點抽移了出來。
「原以為母后會對兒臣坦誠相告的,卻沒想到還是用這套說辭來敷衍兒臣。」
「您究竟還要哄騙兒臣到何時?為何旁人口中所說,與您口中所說的這些大不一樣?
旁人說劉元基明明沒瘋,而是遭人陷害才被囚禁在了太和宮內,他還說有人給劉元基下毒,欲傷劉元基性命?」
沈濃綺大驚失色,手指都開始發起顫來,「你說什麼?!這些話你是從誰口中得知的?!」
「來人啊!將那人帶上來!」
隨著周稷一聲震喝,內殿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侍衛服飾的人影。
劉元基原站在外殿等了許久,卻一直遲遲未見周稷宣召,只覺得有些等不及了。
他想周稷一定是在殿中,與沈濃綺苦口婆心說著他這十年間的不易,不僅說了他遭人陷害下毒,還說了周沛胥的狼子野心。
沈濃綺聽了之後定心疼不已、悔不當初,如今正鼻涕一把淚一把在哭呢……
所以劉元基聞得這聲召喚,立即仰天長笑了兩聲,將頭頂的侍衛頭盔摘下扔到一邊,踩著內殿的門欄跨了進去,揚聲高喝一聲道,
「皇后!這麼多年來,你被周沛胥矇蔽愚弄,也不曉得來太和宮搭救我一番,還在被逼無奈之下,將我倆的孩子改姓了周……
無妨!朕念在你教養幼兒不易,今後不與你計較,如今朕既然已經回來了,自有朕給你做主!」
沈濃綺坐著的位置,正正好是對著內殿的大門。
她眼睜睜瞧著一個眼熟的侍衛進了內殿當中,她定睛一瞧,不是劉元基又是誰??
他猶如地獄鬼魅般乍然出現,正昂首闊步踏進了庭院當中……
沈濃綺立刻被嚇得花容失色,騰然站起,往後連退了幾步,撞碎了好幾個多寶閣上的珍稀瓷器…
周稷聽見動靜回頭望去,見沈濃綺這幅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裡立即覺得蹊蹺了起來,劉元基不是說他與母后感情甚篤麼?怎得母后見了他會害怕成這樣?
他立即迎上前去,想要伸手攙扶沈濃綺,卻被沈濃綺一把拽過,護在了身後。
鳳凰發出一聲悽厲顫抖的呤叫,「來人啊!龍鱗衛!!快來人啊!」
劉元基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他現在不應該被關在太和殿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麼?!
沈濃綺為了報復他前世之過,也給他的飲食中放了軟骨散,他中毒多年,理應躺在榻上翻身都難,怎會好好得站在了此處?!
藏在暗處的龍鱗衛聞聲而動,在內殿的庭院中圍成了一個圈,拔出了刀劍,尖刃指向了劉元基!
與當年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