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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中隨意駕車、亂擲物品。
來人!拖去宣武門下,打三十大板。」
作者有話要說:
沈流哲:請問我可以做個廢物麼?
沈濃綺:噠咩。
第15章
「皇后娘娘,首輔大人說三少爺無視宮規,要罰打了三十大板呢!」
「什麼?嘶……」
沈濃綺正在對鏡梳妝,聞言冷不丁心頭一跳,忘了正在梳髮髻,下意識就要扭頭細問,髮絲纏繞在梳齒間,揪扯頭皮疼痛不已。
「娘娘無事吧?都怪奴婢手粗。」弄琴立刻跪下。
「無妨,起身吧。」
沈濃綺沉了沉氣息,反而冷靜了下來。
她裝作毫不在意,抬起指尖,在梳妝檯上珠光寶氣的首飾前流連,輕描淡寫道,「打便打吧,不必大驚小怪。……唔,待會兒就用這隻釵。」
「娘娘這是糊塗了?那可是整整三十大板!糙皮武夫受了尚得皮開肉綻呢,更何況是咱三少爺?他那身細皮嫩肉,怎能經得起打?說不定要生生被打去半條命!」袖竹如臨大敵狀。
「他如此不知輕重,就該讓人好好治治,首輔大人罰得沒有錯,此時若是本宮出手去攔,那今後他豈不是更猖狂?愈發覺得捅了天大的簍子,都有本宮替他兜著?」
「也沒你想得那麼嚴重,行刑的侍衛也不是傻子,還真往死裡打不成?疼幾日是難免了,給他送些上好的金創藥去吧。」
沈濃綺顯然不打算包庇,袖竹只得聽了吩咐,送藥去了。
京城的狂風未停,依舊颳得有些蕭瑟,好在幾縷陽光穿透了層層雲霧,這才讓人覺察出幾分暖意。
陽光透過窗面的琉璃,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斑,投射在殿內正在梳妝描眉的美人臉上,愈發顯得她艷光動人。
皇權本就是端坐在高位之上的信仰,需金衣塑身,華麗端嚴,令人仰脖拜視。
沈濃綺身為皇后更是深知此理,所以平日在裝扮、梳妝上從未馬虎過。
她抱恙了好一陣,手下的宮婢們雖得力,可後宮諸事繁多,到底也還需個拿主意的人,這期間已積壓了許多俗務待處理。
除了些宮中常發生的日常瑣事,還要幫太后的道場善後,以及安排即將到來的太后誕辰。
每日宮嬪的請安、誥命夫人的拜帖,自是不必多說。
除此之外,勤政殿的羹湯與成華殿的糕點,那也是一日都未曾拉下的。
只不過,送去勤政殿的,是花言巧設的虛情假意。
送去成華殿的,才是笨拙無比的拳拳真心。
勤政殿。
劉元基正躺在榻上養神,他先天本就不足,兒時在藩王府日日擔驚受怕,後天又未能調養好,體質便比常人差上許多。自受了風寒之後,養了好一陣都還覺得氣虛,所以近來除了打起精神上朝以外,就將一切政務都推了。
左右朝中萬事有首輔,他這皇帝安歇一陣,也出不了啥岔子,正好趁此時機排兵布陣,以圖以後。
這時福海端了碗參雞湯上前,笑道,「皇上,皇后娘娘近來雖操持宮務自顧不暇,可心裡到底念著皇上呢。弄琴說,這參雞湯乃是娘娘寅時二刻就起床,親手下廚熬了整整三個時辰做的呢,裡頭還放了各種可補元氣的食料,又知皇上不喜油膩,濾了雞湯中的油漬,才命人趁熱端了過來。」
「皇后娘娘對皇上如此上心,衛國公府對您又尊崇之至,皇上的千秋霸業,指日可待!」福海掐著嗓子,一臉諂媚道。
劉元基瞧著碗雞湯,只覺得心情甚為複雜。
他最近不怎麼與沈濃綺見面,可她好像對他更上心了,三天兩頭就命宮婢過來噓寒問暖,事事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