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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濃綺笑笑,「這對玉鐲,是本宮得知你們要成親的當日,特意命人送去普陀山,在大羅神仙殿前開過光的,今日贈給你,願你同流哲琴瑟和鳴,白頭相守。」
玉鐲貴重,情誼更是貴重。
江映芙對沈流哲並無甚感情,但因為他的關係,她這幾日感受到了衛國公府鋪天蓋地的好意,她心頭微熱,坐在椅虛福了福,垂目恭謹道,「臣婦多謝皇后娘娘恩賞。」
沈濃綺擺了擺手,笑道,「無需這般客氣,流哲自小就頑劣,如今的性子雖然有所收斂了,但也免不了讓人操心,若是今後惹你生氣了,你看在本宮的面上,多擔待擔待。」
江映芙垂頭,一板一眼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說完又覺得答得太過客氣冰冷,又頓了頓,添了一句,「臣婦定為夫君安好家宅,讓他無後顧之憂。」
二人有來有往道了幾句,言語間便對了脾性,雖還沒有十分熱絡,一盞茶水下來,氣氛也算得上融洽了。江映芙想著她們母女定還有話要說,便尋了個藉口,退出了景陽宮。
殿中只剩下了沈家母女二人,關起門來說起了貼心話。
沈濃綺愈發自在了些,笑著徑直問道,「母親之前還數落流哲呢,道以他的浪蕩名聲,京中貴女無人敢嫁,現如今如何?他娶進門的這個媳婦,母親可喜歡?」
沈母也直言不諱道了一句,「喜歡是喜歡,就是性子冷了些。」
當初沈流哲跪在沈嶸夫婦面前,說要求娶永順伯爵府的二小姐江映芙時,沈母心中還打鼓,畢竟江映芙給周修誠守節三年之事,在京城鬧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沈母自然也有所耳聞,只擔心娶了這江二小姐進來,他二人恐是做不到夫妻同心的。
可也拗不過兒子喜歡,死心塌地了只要她。
無法,沈母這才答應了結這門姻親,好在後來在於永順伯爵府溝通親事時,接觸過江映芙幾次,見這孩子落落大方,知理知節,一副進退有度的模樣,她這才將心放回了肚中。
「性子冷也有性子冷的好處,若是流哲娶了個萬事都對他百依百順的進來,那恐怕才是害了他。」
沈母點了點頭,「你這話說得有些道理,左右媳婦是他自己挑的,日子也是他二人自己過的,我和你父親過幾日就要回西北了,想要操心也操心不來,你今後在京中啊,多照看照看他們小兩口,如此我們也安心些。」
「這麼快?」
「也不快了,在京城待了都快半年了,你兄長到底年輕些,若你父親再不回去鎮著,只怕是軍中要出亂子。」
在國防疆域面前,家族團圓這樣的心願變成了奢望。作為一個女兒,自然是不捨得父母遠離身側,可作為一個皇后,更是知道父親回西北的意義有多重大,所以她不能攔,她也攔不住。
沈濃綺起身,如兒時般鑽入沈母懷中,「母親,會想你們的,稷兒也會想你們的。」
說起那個招人疼愛的外孫,沈母只覺得坐不住了,立馬命了乳母將孩子抱了來,祖孫三代同在一處,殿中時不時傳來陣陣歡笑聲。
出行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日就連沈濃綺也出了宮,來到城門外同沈流哲夫婦一起,給二老送行。
母女兩的體己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沈濃綺特地多囑咐了父親沈嶸幾句,不過多是些照顧身體,莫要勞累的貼心話。
不比沈母的傷情,沈嶸行軍打仗慣了,不是個能閒得下來的性子,若不是放不下兒女事兒,他早就往西北趕了。
沈嶸將沈濃綺叫到一邊,叮囑女兒道,「你小時候就主意大,如今長大了,處起事來愈發周全,我心中雖覺得欣慰,但不免也有些擔心你這事事好強的性子,你現在不僅要兼顧朝堂,還要養育幼兒,只會更加心力交瘁……
你聽父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