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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妻子。
這兩個字讓沈濃綺臉上的笑意愈發濃了些。
她又笑問,「公子的妻子生得好看麼?」
周沛胥眼中俱是暖意,柔聲道,「儀態萬方,絕世傾城。」
身為皇后,圍繞在沈濃綺身周最多的,便是或真心或假意的誇獎。時間長了,她也懶得再去辨別到底哪些話是阿諛奉承,哪些話是真心誇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笑而過罷了。畢竟聽得多了,便也麻了。
已經鮮少有誇獎,能讓她如此心花怒放了。
短短八個字而已,遠比那些動輒幾千上萬字,連篇累牘的摺子,讓她受用得多。
他願投桃,她亦願報李。
沈濃綺抬了抬下巴,一臉自豪,笑眼彎彎道,「這便巧了,奴家的夫君,也尤其俊美無濤,英俊瀟灑。」
說罷,沈濃綺掏出來個如意紋鑲金線的紅色絲綢小囊袋,遞了上去,「給。」
「宴上的喜糖,我嘗著味道不錯,便也想讓胥哥哥也嘗嘗,沾沾喜氣。」
尋常百姓人家擺宴,大多隻會在席面上擺些瓜子兒花生,若是富裕些的,大多再上些瓜果,衛國公府這等勛貴豪門卻不一樣,席面上不僅有許多珍稀的西域貢果,美酒陳釀,就連這不起眼的小小喜糖,都是命御廚特意研製出來的,味道自不必說,可精巧就精巧在,就連沈濃綺遞過來的裝喜糖的金線紅綢袋,少說也要好幾兩銀子,抵得上尋常人家半年嚼用。
周沛胥抬手接過,淺淺笑道,「最近的喜事太多,若再多來幾樁,我恐消受不來。」
誰說不是呢?
短短三個月之內,皇子出生、改姓為周、冊封太子、被封聖父……無論是哪一件事兒,都值得開心好一陣了兒。
周沛胥從未覺得他的人生,像現在這般順利過,這個孩子的出生,好像自帶了一種福氣,能令所有事兒都否極泰來。
沈濃綺笑了笑,「這就消受不來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呀,胥哥哥,咱們今後,只會越變越好的。」
周沛胥解開手中的金線紅綢袋,從裡頭倒出顆小糖豆來放入嘴中,他仔細品味了番,然後笑道,「嗯,盼著今後的日子,能同這喜糖一般甜。」
二人話罷相視一笑,這才一前一後踩著踏凳,步上了車架。
這車架外觀雖然平平無奇,內裡實則另有乾坤,坐墊軟枕一樣俱全,甚至還有茶果點心,解悶用的玩意兒……無一不是精品。
待他二人坐穩,車夫便揚鞭抽在了馬臀上,晃晃悠悠地出發了。
秋末的涼風穿過了車窗前的帷幔,將沈濃綺額間的碎發吹的紛亂,她順著帷幔翻飛舞動的縫隙,朝車架外熱鬧非凡的世界望去。京城還是那個京城,一切都未變,是她還未出嫁時的鮮活模樣,深深吸了口氣,只覺得不知道為何,宮外的空氣都要更新鮮些。
她此時只覺得愜意,圈住了身旁男人的手臂,將頭靠在他肩上,「胥哥哥,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去哪兒呀?莫不是想將我拐了去?你曉不曉得,強拐皇后該當何罪?若是讓我弟弟知道了,他只怕連洞房花燭夜也不過了,專程來追剿你這黑心的賊人。」
言語是狠辣的,語調卻是甜蜜的。
周沛胥笑了笑,牽住她的指尖,「拐了就拐了,他現在趕來也來不及了,你不如今後就安心跟著我罷。」
隨著二人相處的時間越多,對彼此也越來越熟悉,逐漸找到了最舒適的相處模式,幾句你來我往的笑言下來,頗有些夫妻間的情趣。
玩笑歸玩笑,周沛胥還是同她解釋道,「今日帶你去個京郊小鎮,因為那兒不甚繁華,所以京城的權貴們鮮少踏足,勝就勝在景色別致,民風淳樸,也有另一番別致之處。」
今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