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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對比起周修誠與周沛胥,沈流哲相貌雖也俊朗,可到底還是少些溫文爾雅,多了幾分魯莽輕率。
作為父母,江裕最清楚不過自家女兒,江映芙性子清冷剛強,不是那般會做人的,若真嫁入衛國公府,今後只怕是少不得受委屈。
江裕夫婦內心是不贊成這門婚事的,江裕默了默,開口道,「玄明法師雖德高望重,但鑒言也不可盡信,我那個二女兒自小就任性,沈三公子若只是為了求娶賢妻、安頓後宅而來,倒大可不必如此。」
沈流哲聽出了其中的婉拒之意,當下便有些著急,可經歷過諸多磨難,他性子也沉穩了不少,遭受到質疑後,並不像以前那般急著分辨,而是立即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頓時起身,拱手彎腰道,「晚輩理解伯父心中的顧慮,只是晚輩確確實實早就在三年前對江二小姐一見傾心,並不是因著玄明法師的鑒言而上門求娶,還請伯父伯母明白晚輩的一片赤誠之心。」
作為日日與沈流哲廝混的江宇,也才旁附和道,「父親母親,這話我可以作證。且外頭那些關於流哲的流言,萬不可盡信,我們平日裡最多是喝喝酒,從未眠花宿柳、廝混狎妓過,他為人算得上正派,還常常路見不平,匡扶弱小。」
親哥哥總不會害親妹妹,得了江宇這句話,江裕夫婦稍稍放心了些。
只是這也這門親事,無論如何也算不上良配。
江裕正想要開口拒絕,說些場面話應對過去,未曾想沈流哲率先發言,「伯父伯母,不如請江二姑娘出來,我想當著您二老的面,問問她的意思。」
如此也好,二人將話說清楚,也好斷了沈流哲的念想。江裕點了點頭,朝外喚了一聲,「去把二小姐請過來。」
過了不多會兒,江映芙便從後廳走了進來,身上碧綠色的衣裳,在盛夏炎熱的天氣中,顯得異常清爽秀氣,眉眼低低垂著,身姿不似尋常女子般嬌柔,而是透出幾分果然來。
她臉上並無太多表情,連眼神都沒有往沈流哲的方向望,只是對著主座膝蓋彎了彎,「見過父親、母親、兄長。」最後才順帶垂頭往沈流哲的偏了偏,「見過沈小公爺。」
因為上次遭了她的拒絕,沈流哲一直頹著,除了出府上朝,就是在將自己關在書房中不踏出半步,很是萎靡不振,可今日見了江映芙,他心中忽然湧入了股熱流,微微激動了起來。
江映芙施施然站立,眸光清冷落在沈流哲身上,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沈小公爺有話要對我說?」
沈流哲微微沉住氣,上前行了一步,「江二姑娘,上次在花園中匆匆相見,我言語有些不妥,若是冒犯到了姑娘,還望姑娘莫要介意。今日前來,我是想再問問姑娘的心意。姑娘放心,若是姑娘不允,我今後絕不再上門叨擾。」
「今日我沈流哲,在此同伯父伯母,還有宇兄表態,我對姑娘一片痴心,蒼天可見。若是姑娘願意嫁我,我在此立誓,今生絕不另納妾室通房,只與姑娘攜手相對,白頭到老。今後無論發生何事,定以姑娘為先。」
「還有,姑娘喜歡禮佛參拜,我願在後宅僻靜處開闢出一間佛堂來,今後無論姑娘想要祭奠、拜祭何人,我都絕不阻攔。」
此言一出,廳堂眾人皆瞠目結舌。
不納二美原就已經很難得了,可誰人不知江映芙心中還有個死了的白月光周修誠?她每月都會給周修誠做法事,日日都要為了他燒香祈福,若是嫁了人,誰會允許自己娶入門的妻子為了個外男,將家宅中鬧得雞飛狗跳?
江映芙顯然意料不到他會如此大度,也有些微微動容,眸光中閃爍著感動,還略略帶著些驚疑,「你當真……真不在意?」
沈流哲並未斷口說不在意,只道,「姑娘僅因為一紙婚約,便能為已亡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