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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樣提醒。

在半空中的白蘭遠遠朝這邊看來，微笑著答道，“沒必要回去了吧？我好像和綱吉君沒辦法達成一致意見呢，既然如此，彭格列和傑索家族就按照各自的想法去做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獄寺隼人壓著眉頭問：“十代目所做的決定就是最正確的，該改變想法的人是你才對，白蘭，你真是死性不改。”

“獄寺君。”

澤田綱吉制止了這位左右手對白蘭更多的冒犯之語，眉頭擰了擰，夕陽色的眼瞳裡明顯有掙扎與猶豫，但他還是再次開口：

“好吧。”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我今晚會召集彭格列內部成員再次討論這件事，白蘭，明天會給你正式的答覆。”

“希望會是我想要的答案，綱吉君。”

雙方交涉過後。

澤田綱吉看了眼雲雀恭彌，卻被已經知曉他打算的男人毫不猶豫地拒絕，“這件事你自己決定就行，小動物，我無所謂，也沒興趣再參與你們的任何群聚活動。”

如此說完——

他俯身將坐在長椅上的人再次抱起來，在白蘭抱怨他搶自己女伴的聲音裡，頭也不回地離開這次聯合大會的會場。

……

直到再次坐進他的車裡，早川紗月都還沒從今天諸多的事件反轉裡反應過來。

她靠在已經開好暖氣的後座，因為離開了緊張的氛圍，準備稍稍將原先遮蔽的感官重新調回正常，但到一半就不得不表情扭曲地停下——

在另一側落座的雲雀恭彌正想傾身過來幫她系安全帶，見狀饒有興致地觀察了會她的神情，“幾成？”

“什麼？”

“你現在的感官靈敏度，是平常的幾成？”

“三成吧，大概？”

原來是這麼怕痛的貓，感官敏銳，卻又不擅長忍痛。

難怪在床上哭那麼厲害。

看著她漂亮妝發額角滲出的冷汗，男人隨手抽了張紙按在她額角，卻迎上早川紗月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了然道：“有話要問我？”

“嗯……”

因為手都抬不起來、導致現在詭異而又被動地被他照顧的女生沉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覷著雲雀恭彌怎麼也不像記仇進行時的面色，雖然現在主動提起會很突兀，但為了不再擔心受怕地琢磨他心思，她還是一咬牙、一閉眼，乾脆問道：

“就是——”

“關於當時那十個億，你……你有沒有想問我的？”

早川紗月，你貓膽膨脹了。

女生緊張地閉著眼睛想，她居然敢在剛才那個已經親身給她示範拿錢砸雲雀的反面教材下場之後，還敢在這個男人面前提錢，甚至是提兩年前的那十個億，她是真的飄了。

車裡的空氣果然安靜了下來。

“……你在跟我撒嬌嗎？”……

等了很久。

早川紗月都沒有聽見旁邊傳來的任何動靜, 她試著睜開眼睛看了看，卻發現雲雀恭彌只是很平和地支著下頜看她。

明明沒有生氣、卻壞心眼地也不出聲，就這樣看著她自己嚇自己, 直到與她目光重又對上, 男人才不疾不徐的回答：

“我沒有想問的。”

“倒是你, 好像有什麼想說。”

早川紗月：“……”

雖然但是。

這幅等著別人“坦白從寬”的態度真的讓人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