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第2/3 頁)
鳳舞,楊瓚苦苦思索,寫廢了五張紙,才勉強過關。
由於楊瓚苦練臺閣體,簽出來的花押也是方方正正,看著就比別個大上一圈,相當有氣勢。
“楊編修這花押簽得……很是特別,著實令本官佩服。”
過了許久,吏部文選司郎中才憋出這樣一句話。
楊瓚淡定點頭,堅決不認為對方在說反話。
三人回到值房,尚未知曉該做什麼,聖旨又到。
“今復立弘文館,以太子太保兼武英殿大學士謝遷掌管。選謝丕、顧晣臣、楊瓚三人更番入值。逢三日,皇太子到館中聽史,與子諸論經。”
讀完敕令,扶安笑著對三人道:“陛下另言,太子入弘文館,雖不拜師,仍如學生。三位需盡心盡力。遇有不端,可直言進諫,正心立德。每次講習經義,皆要具條陳奉上御覽。”
“臣等領旨。”
送走扶安,楊瓚三人互相看看,都有些發懵。
翰林院尚未入值,就改調弘文館?
保安州,涿鹿縣
送走報喜的差人,楊氏舉族歡騰。
楊氏族長大開祠堂,楊瓚之父也掙扎著前來,和族人一同為停放的十六口棺木點香,焚燒紙錢。
“四郎金榜高中,我楊氏終可揚眉吐氣。十四弟,你和枉死的後生終於能閤眼了!”
趴伏在一口棺木上,楊氏族長老淚縱橫。
“十四弟,你先走一步,見到列祖列宗,還請敬告一聲,楊庸不負祖宗,今有楊氏四郎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自今日起,閆氏休想再欺我楊氏!”
“閆氏害我楊氏十六條人命,血債必要血償!”
楊氏族長聲聲泣血,話到最後,嗓子已沙啞得不成樣子。
“尋陰陽先生,擇吉日為冤死的十二弟和後生們下葬!”
與時來運轉的楊家不同,此時的閆家已是烏雲罩頂,一片慘淡。
閆王氏坐在廳內,髮鬢散亂,哭得昏天黑地,雙眼腫得核桃一般。
閆大郎站在一旁,臉色青白,眼底青黑,顯得垂頭喪氣。閆二郎勸了兩句,直接被罵了回來,只得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
“大郎,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娘,爹是被錦衣衛拿住,兒又能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就看著你爹死啊!”
“娘,爹只是被拿!”
“被錦衣衛抓走還能活嗎?!”
閆王氏再次嚎啕,蠻不講理。
閆大郎愈發煩躁,很想甩袖就走。他擔心父親,更擔心自己。若閆父被定罪,他的功名恐怕都保不住!
閆二郎看看母親,再看看兄長,正想偷偷溜走,忽見有個丫頭在簾子邊探頭。
“二郎,紅姐兒來……”
丫頭話沒說完,已被閆王氏厲聲打斷:“讓她滾!滾走,越遠越好!不是那個掃把星,不是她那個喪良心的死鬼爹,當家的也不會出事!讓她滾,馬上就滾!再不滾,我用掃把掃她出去!喪門星!”
閆王氏的聲音又尖又厲,傳到門外,丫鬟家人無不臉色發白。見到紅姐主僕孤單立在門前,更不敢上前安慰。
劉紅站在門前,聽著閆王氏一聲聲辱罵,垂著頭,眼圈發紅,也不爭辯。
待閆二郎從門內走出,終於有淚珠從眼角滾落,看得對方既心軟又心癢,心頭像是有貓爪撓過一般。
“紅姐兒莫哭,娘在氣頭上,不會真趕你出去。”
劉紅搖搖頭,細聲道:“舅舅舅母待奴猶如親生,舅母斥責兩句亦是應當。奴只是為舅舅和表兄不甘。”
粉面桃腮,梨花帶雨,閆二郎看得心癢。聽其所言,愈發覺得劉紅嬌柔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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