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第2/3 頁)
,狠坑昔日“貿易伙伴”,又覺好笑。
王八配綠豆,破鍋陪爛蓋。
不管海盜還是倭人,遇上這幾個見錢眼開,除了金銀什麼都不認的番商,落得個血本無歸,賠得當褲子,都只能認命。
自己怪錯事做多,不積德,怨不得旁人。
“人才啊。”
私通倭人固然可恨,但能掉頭坑對方一把,也算是將功贖罪。
善加利用的話……
楊瓚託著下巴,雙眼微眯,嘴角輕勾,笑得很是不懷好意。
顧卿頻頻轉頭,眉尾幾乎飛入鬢角。趙榆停下筆,仔細打量楊瓚,眼神微閃。
笑成這樣,是想坑人,還是坑人?
看樣子,挖出的坑還不淺。萬一掉進去,不摔斷腿,也休想輕易爬出來。
又過半刻,全圖完成,墨跡漸幹。
趙僉事放下筆,取過布巾,擦了擦手。
如楊侍讀這般人才,留在翰林院抄錄做學問,著實是浪費。調入錦衣衛,肯定大有前途。無奈其是科舉晉身,又沒有勳貴功臣背景,此事也只能想想。
趙榆搖搖頭,嘆息一聲。
人才難得,實在是可惜。
不知趙僉事所想,楊瓚一心翻閱供詞。看到最後一頁,腦中閃過多個念頭,都有幾分拿不準。
為藏寶和銀礦,的確值得冒險。但在動手之前,必須做最壞考慮,準備好應對各方阻力。
其他不提,單是遣船出海,就是個大問題。
福船沒有,調動戰船和馬船,必定驚動朝中。
打漁用的小舢板,倒是可以下海。但想穿過湍流,登上海盜藏寶的島嶼,實是沒有半成可能。僥倖登陸,尋到藏寶,怎麼運回來都是個問題。
木盆航海的技能,屬倭人獨有,他人沒法仿效。
空對寶山而不得入,大概就指眼下這種情況。
供詞放到桌上,楊瓚頗有幾分鬱悶。
“楊侍讀何故嘆氣?”
“一言難盡。”
楊瓚搖搖頭,現出一絲苦笑。視線定在藏寶的海島,很是無奈。
海盜藏寶不得,倭人銀礦更是想都別想。
“楊侍讀所憂者,本官亦能猜到幾分。”趙榆道,“此事雖難,卻非不可為,單看楊侍讀如何決斷。”
“趙僉事之意,下官不明。”
“楊侍讀當真不明?”
點著海圖上的兩座孤島,趙榆道:“山有巨寶,何能不取?”
楊瓚微頓,“有心無力。”
“楊侍讀讀書百卷,當知宋人曾言,世上無難事,人心自不堅。”
沉默半晌,楊瓚起身拱手。
“多謝趙僉事,瓚受教。”
趙榆側身,只受半禮。
“楊侍讀心中早有對策,只因一時迷頓,無法決斷。本官不過稍做點撥,當不得如此大禮。”
“於瓚而言,趙僉事之言如醍醐灌頂。此事如能成,趙僉事居功至偉。”
“楊侍讀實在客氣。”
兩人說話時,顧卿始終沒有出聲。直到校尉來報,指揮使牟斌已到正堂,方才道:“指揮使已至,當前往一迎。”
“自然。”
趙榆頷首,令校尉收起臨摹的海圖,當先走出二堂。
楊瓚落後半步,行在顧卿右側,道:“之前顧千戶眨眼,是為何意?”
顧卿微側頭,挑眉看著楊瓚,好似在問:他眨眼了?為何本人不記得?
楊瓚瞠目。
不是場合不對,武力值堪憂,當真想抽出金尺,同顧千戶戰鬥一回。
表皮雪白,內裡卻黑成墨汁。
黑不要緊,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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