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第2/3 頁)
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任由劉玉一番折騰,大搖大擺走進刑部大牢。
“可惡!”
“同閹豎為伍,為虎作倀,身輕骨賤,寡廉鮮恥!”
罵聲刺耳,劉玉冷冷一笑,全不以為意。
曾為言官,自然知曉,背後謾罵都是徒勞。真有辦法,必寫成奏疏,遞送京城,彈劾劉瑾傅容等人。至今未有動作,似惡犬狂吠,不過兩字,不敢。
事情揭開,遞送御前,倒黴的會是誰,不用想也知道。
今上不比先帝,管你是誰,只要犯法,觸怒龍顏,絕不輕饒!
欽差南下剿匪,訊息遞送入京,江浙官場震動。
寧波府州縣衙,幾乎抓了個遍。江浙三司,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乃至指揮使司,都沒能倖免。
現如今,訊息傳到應天,劉瑾聯合傅容劉璟,和三法司撕破臉,決意從刑部大牢裡撈人,無疑是在釋放一個訊號:江浙只是開始,接下來就是南京!
穿過幽暗的走廊,劉玉表情輕鬆。獄卒小心跟在身後,大氣不敢出。
“劉老爺,戴老爺就在這間。”
聞言,劉玉停下腳步,示意獄卒開啟房門。
戴銑一身囚衣,靠坐在牆邊。
因多日未洗漱換衣,鬚髮有些蓬亂,汗味撲鼻,目光卻十分清明。
劉玉正身行禮,道:“在下劉玉,奉司禮監少丞劉公公之命,見過戴給諫。”
戴銑不動,盯著劉玉,目光倏的轉冷。
“妄你是讀書人,竟忘記聖人教誨,甘為閹豎驅使!”
“戴給諫此言差矣。”
劉玉笑道:“劉公公隨欽差南下,是為天子辦事。如今手握證據,為戴給諫洗冤,實出善意。在下一介布衣,能為劉公公看重,亦是榮幸。”
劉瑾是天子近侍,南下是奉天子之命。
期間收取表禮,大肆斂財,也算是奉旨貪汙。
江南的官唾罵劉瑾,自有其立場。
戴銑則不然。
沒有楊瓚之命,劉瑾相助,等哪天魏國公將他忘到腦後,即便不提上法場,也會坐穿牢底,在刑部住上幾十年。
“古有言,黃雀銜環,知恩報德。戴給諫目達耳明,卓犖強識,能體大義,默錄犯官名單,襄助錦衣衛,為何對救命之恩視而不見?”
戴銑垂下眼眸,半晌過後,方道:“救我之人真是劉瑾?”
“自然。”
“戴某不信。”
“戴給諫,”劉玉冷下表情,“劉公公未言求報,戴給諫即能視恩若無?此乃君子所為?”
戴銑抬起頭,正視劉玉雙眼,冷笑道:“我雖不在神京,亦知中官為人。此番相助,必有因由。可是長安伯相托,亦或是欽差有命?”
劉玉神情微變,戴銑看得真切。
“果然被我猜對了?”
“戴給諫需知,無論因由為何,救你之人依舊是劉公公。”
“我知。”
自始至終,戴銑靠在牆邊,氣勢絲毫不亞於劉玉。
“你且回去,轉告劉瑾,此事本官記下。日後如有機會,定當回報。”
言下之意,該償還的“恩情”,他不會忘。其他事,最好不要想,免得失望。
如果是欽差或長安伯,事情還有餘地。換成劉瑾,戴銑不會讓步分毫。
歷史上,戴銑幾番彈劾劉瑾,被行廷杖而死。其性格可見一斑。
這樣的人,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服?
又經同僚出賣,蒙冤入獄,經歷人生起落,想要輕易說動他,更是難上百倍。
明瞭話中含義,劉玉心頭髮沉。
知曉多言無益,當即喚來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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