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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北就是深藏不露。
或許,還是隻披著羊皮的狼。
溫渺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大腦忽然閃過什麼,不大確定地問:「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
抱著她的人明顯一僵。
溫渺大概是確定了,馬上追問:「你真的是在害羞?」
他剛剛的語氣和動作,真的讓人無法不聯想到什麼。
應該是害羞了吧。
應該的吧?
應該是,肯定是!
溫渺不用等林淮北迴答,她就已經開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她忽然開始笑,適才的那些疼痛和悶氣一下消散。
林淮北真的被她笑到發窘。
他紅著耳根,依然在她脖頸之間埋著頭,似是嘟囔:「姐姐,別笑。」
溫渺不受控地顫著身子,笑意甜膩,從聲腔底處纏綿淌出。
以往每一次,都是她在臉紅,她在害羞,現在終於輪到林淮北。
溫渺還很好奇,問林淮北:「你怎麼研究的?」
「……」
林淮北沉默,裝死。
溫渺彷彿是真的好奇,追問著 :「跟我說說嘛,到底怎麼研究的呀?」
林淮北被鬧得沒法子了。
少年從透白脖頸處開始泛著一層紅,抱著懷裡的人,遲遲不願抬起頭。
他不想說他是怎麼研究的。
事先上網查詢過尺寸,走了幾家店才買到合適的,又對著說明書看了好幾遍。
他想,他應該要顯得不慌不亂。
於是,他真的要戴的時候,的確做到了不慌不亂。
哪裡知道會被溫渺抓著問。
他覬覦溫渺的身子,從第一個吻,或者是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因為愛她,所以滿心地想擁有她,佔有她。
他是赤·裸·裸的慾望。
現在慾望被滿足,倒是後知後覺有了絲害羞。
溫渺真的太喜歡此時此刻的林淮北了,喜歡他的赤誠還有無法掩飾的屬於少年人的薄臉皮。
仿若一種惡趣味,她終於佔了上風。
溫渺捏著林淮北的耳朵,玩著透紅的耳垂,笑意怎麼都止不住。
她以為林淮北發現一直要這樣當鴕鳥的時候,她聽見林淮北問:「姐姐,我畢業了。以後可以跟別人介紹我是你的男朋友嗎?」
男朋友……
這是好陌生的三個字。
這孩子,趁著現在這功夫,理所當然地撒嬌,順理成章地表露他的私心和私·欲。
這讓溫渺恍惚她好像睡了個不諳世事的小弟·弟,還是穿校服極其單純純潔的那種。
而且是她先下的手。
雖然但是,她不介意。
愈是禁忌,愈是有隱秘的歡愉。
溫渺笑了聲,故作傲嬌地應:「噢。」
——算是同意了。
——算是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是未來要結婚的婚約關係,不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姐弟關係,也不是同居一個屋簷底下的室友關係,而是——
談戀愛的男女關係。
他是比她小了六歲的男朋友。
得到確切的身份,林淮北難以抑制心頭的狂熱,摟在溫渺腰間的手臂圈緊,親吻著她頭髮。溫熱氣息在彼此之間漾開,心率又開始紊亂起來。
他不似尋常般親吻,事後的繾綣中帶著食髓知味的欲求不滿。
他在靠近,試探。
如動物在求·歡。
溫渺意識到,不自覺收斂起笑意,往枕頭一側躲著。
她不想了。
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