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1/4 頁)
玉秋便在相隔不遠的地方,察覺這邊動靜,上前一看,變了臉色,目光警惕的在李政身上看:“居士怎麼哭了?”
李政不知如何解釋才好:“說了幾句話,不知怎麼,忽然就哭了……”
玉秋神情懷疑,然而身份相差,卻沒再說什麼,向他一禮,道:“居士醉了,奴婢扶她回去。”
“不行!”
李政剛剛才從鐘意口中得了幾分希望,哪裡肯叫她走?
“我有話要同她講,你暫且退下。”他道:“我會照顧好居士的”
玉秋側目去看鐘意,卻見她醉意漸起,因為方才哭過的關係,眼睛微腫,委實不像是能同人談話的樣子,一定心,站在她身前,抬了聲音:“玉夏,你來!居士醉了,我一人扶不住!”
李政變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奴婢沒什麼別的意思,”玉秋屈膝施禮,不卑不亢道:“只是夜色深了,居士精神不濟,不便相談,殿下的話若是要緊,前殿還有太上皇與陛下,若是沒那麼要緊,便等便宜之時再講吧。”
“好個伶牙俐齒的女婢,”李政聽她說的滴水不漏,冷笑道:“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
“殿下謬讚。”玉夏已經到了近前,見氣氛微妙,不曾開口,玉秋遞了一個眼神過去,二人一道扶著鐘意,往內殿去。
李政立在原地,目送那主僕三人離去,月光在他身後投下一道沉而黑的剪影,同他面上神情一般,堅毅中顯露幾分沉思之色。
……
走出一段距離,玉夏才開口問:“方才怎麼了?”
“也沒什麼,”玉秋低聲道:“秦王殿下不知說了什麼,居士竟哭了,我不放心,便叫你過來,先送居士往益陽長公主身邊去。”
玉夏贊同道:“謹慎些沒壞處。”
“居士,”玉秋問:“您還好嗎?”
“好,”鐘意怔怔道:“只是醉了一場,回去睡一覺,等太陽昇起來就好了。”
時至半夜,大殿中諸番使臣已然退下,太上皇與皇太后上了年紀,早就離去,剩下的便是朝堂臣工與各家夫人。
殿上歌舞未停,笙簫不絕,皇帝興致高昂,正同幾位重臣行酒令,皇后與幾個高位宮嬪作陪,笑吟吟的說著話,益陽長公主也在。
鐘意有些頭暈,酒意上湧,頗覺醺然,叫玉秋用乾淨帕子蘸些冷水,自己拿了擦臉。
李政不知何時進了內殿,便在她近處落座,目光幽深,靜靜落在她面上,卻不言語。
鐘意視而不見。
玉夏去要了些醒酒湯,雙手呈給鐘意,她執起湯匙,往嘴裡送了一口,便見有內侍匆匆入殿,顫聲向皇帝道:“陛下,出事了!”
鐘意心頭一跳,生了幾分不祥預感。
皇帝正催著輸掉上一輪的齊國公罰酒,神情含笑,聞言也不變色,道:“朕在這兒,你慌什麼?有事慢慢講便是。”
那內侍咽口唾沫,低聲道:“沈侍郎對宮婢無禮,被人撞破,內侍省已經將人扣下了。”
這話落地,殿中臣工與夫人們皆變了神態,安國公與李氏更是驚得起身,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才好。
宮中女婢皆是天子所有,太子與諸皇子尚且不得隨意沾染,更遑論是臣下?
鐘意也有些憂心,目光一轉,下意識去看皇帝神情。
皇帝面上笑意未變,溫和道:“被誰撞破的?”
內侍詫異於皇帝的平靜,回道:“定襄縣主。”
韋貴妃便坐在皇后身側,聽那內侍說完,掩在寬袖下的手猛然動了一下,心中著實不安。
皇帝神情不辨喜怒,輕輕頷首,道:“帶他們過來吧。”
不多時,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