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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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會在血流出時呼喚何已知的名字。
值班醫生說它檢查的時候很乖,一點也不鬧。
雁行每年都會帶capta和教父到這裡檢查身體狀況。
capta站在原地不動。
雁行開啟籠門,撕掉爪子上抽血留的膠布,撫摸牧羊犬的頭,把它叫醒。
capta甩頭,將前爪搭在他的手腕上。
雁行愣了一會,輕聲說:“明天我會戴手套過來。”
牧羊犬終於扭頭跟著護士走了。
雁行走出動物醫院,在清晨的大街上打了個寒顫。
他看了看冷清的街道,不知道自己和戴著毛線帽拿單反相機拍瓦片上幾乎看不見的積雪的外國人哪個更孤獨。
外國人看到他,吹了聲口哨,用外語說了句下流的髒詞兒,等他接近了又掏出自己的手機捏著甜膩的聲音說著:“尼好,我想認識——”
“滾。”
雁行越過他,徑直朝街對面過去。
正對著薊大動物醫院的街口,有一個年久失修的老路牌,上面顯示這裡是弦月街,再往前走一個街口是眉月衚衕。
雁行拐進弦月街後面,順著小路往前不遠處有一家報刊亭。
何已知一直相信,初夏那次在小巷口就是他們時隔五年的再次相遇。
但其實雁行是在更早的春末碰見他的。
在那之前,他曾以為他們的命運已經結束,再也不會交叉。
他去過好多次教堂,還有附近的酒吧,但年輕人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那天正好是清明結束,雁行來這邊的銀行辦事,外面街上人太多,他推著輪椅寸步難行,為了避開人流繞進衚衕裡的小路,結果一進弦月街後面,就看到了何已知。
男孩留了長髮,還帶著眼鏡,站在報刊亭前,穿著鬆鬆垮垮的t恤,只露出一個側臉。
但雁行知道,那就是他。
那一刻他的感受就像是車禍的重演。
他死死地按住胸口,渾身顫唞,腦子裡閃過各種念頭。
從“他為什麼在這裡”到“他真的留了長髮”,從“他怎麼敢出現”到“為什麼他看起來這麼高”,從“他可能已經忘記了”到“我要怎麼殺死他”……
低頭翻雜誌的何已知還不知道,那短短的幾秒鐘,有人在腦中為他挖好了墳墓。
雁行深呼吸,強迫自己回過神來。
他即將死去的男孩——現在像個青年了——買了一瓶水和一根火腿腸,耷拉著手和肩膀,朝深處的岔路口走過去。
牆根下有兩隻一個多月大的小黃狗,頭抵頭地挨在一起睡覺。????長髮青年把火腿腸從中間扭開,放到其中一隻小狗鼻子前,兩條狗像聽到鬧鐘一樣醒了過來,立即埋頭開始吃。
何已知又把礦泉水扭開,倒了一些在碗裡。
雁行遠遠地看著他的背影,一個瘋狂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中。
一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念頭,但很快變得足夠大。
殺人不足以宣洩他的仇恨,他要用更殘忍的方法,親手摺磨他。
在青年站起來回頭時,雁行離開了。
他不能現在走上前去打招呼,他現在的狀態像一隻野鬼,更別提還有一身醜陋的疤痕,那可以嚇跑任何人。
雁行丟掉了家裡的刀、剪子、鋼叉,不在乎戒斷反應會讓他痛得死去活來。
他找了一家足夠有勇氣在刀口上下針的刺青店,花了六萬塊把腰腹和胸`前的痕跡遮掉。
紋身機的針頭每秒出針110次,一分鐘就是6600次,一小時就是39萬次。
那隻孔雀從描線到上色總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