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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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有人嬉笑著問。
另一個人馬上制止:“喂,不要和他搭話啊,這貨一得意就會變得沒完沒了。”
“問得好,格蘭芬多加十分。”他向提問的人丟擲一團空氣,“我們應該生活在太平洋上,駕駛一艘裝滿香料的輪船。沒有戰爭、沒有暴力、沒有核電站,只有花椒、芥末和薄荷葉。我們會變得從內而外的辛辣,不再依靠視覺而是用嗅覺去認識彼此,而受不了這種辛辣的人就會主動離開,在其他地方建立新的家園……”
“說到底原來是想吃辣啊!那何必去太平洋,去川蜀或者湘南不就好了!”
雁行繞過他們,悄悄地在靠近舞臺的邊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但還是被王陽明發現了。
佘鬱一起頭,其他人馬上跟著說。
地點是佘鬱選的,一個從未耳聞的地下drag[1]酒吧,除了他們帶來的女選手以外,全場的“女性”就只有舞臺上千嬌百態的皇后們。
辦完退役手續之後他開始喝酒——居然已經過了一個月。那說明他已經至少三個月沒有踏上冰面,並且這個記錄還會隨著時間推移不斷地延長,哪怕是現在也在一分一秒地增加。
雁行趴在桌子上去看,表情一瞬間變得很茫然。
“我是說你今後打算幹什麼?你已經在這喝了一個月酒了,需要我提醒嗎?”寫完,啪地往桌上一貼,歪歪扭扭的字跡就和他的人一樣不正經。
鬧著鬧著就變成了起鬨,在皇后下來互動時,非要讓雁行和人家跳一段。
“這樣的舞蹈拿出來表演是對雁行眼睛的折磨。”
就連現在,這個業績完全為負的營業員也在說著完全不符合身份的話:“這表演有什麼好看的?他們化完妝還沒你好看呢。”
“跳完就散了吧?”看到已經有人開始哄著不沾酒精的女選手“嘗一口”,雁行問佘鬱,他了解對方就像對方瞭解他一樣。
那天是雁行第一次喝酒,到今天已經過了一個月。
“聽說你啞巴了?”
“雁老師快指導指導他們!免費的大師課!”
任何人看到剛才那一幕,都會懷疑老闆是不是被抓了把柄,竟然允許這樣放浪形骸的男人在自己的店裡工作。
他立馬丟下正處在危難中的“香料版諾亞方舟”,跳下沙發朝他走來。
雁行最後一天搬東西離開冰上中心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走漏了風聲,很多人來送行,於是就有人鬧著要開歡送會。
就在這時,王陽明像披著聖光的騎士一樣出現,他拎著脖子上的工牌,一腳插進皇后和起鬨的人群中間,義正言辭地宣告:“這裡不提供這種服務。”
於是雁行主動牽著一臉懵懂的半吊子新手皇后,半教半帶地跳了一支舞。
“是啊,雁老師可受不了這樣的!”
雁行舉起酒杯。
雁行沒有理他,悶著頭在桌上寫著什麼,等他笑完把便籤展示給他看:“你擋到我看錶演了。”
雁行遊離在熱鬧的氛圍之外,看著舞臺上濃妝豔抹的男人頂著墊出來的胸和屁股奮力地蠕動——並非他惡毒,只是那樣僵硬的動作確實連“扭”都算不上。
所謂的歡送會,實際上就是歡快地送走他的聚會,雁行不過是句子裡的一個賓語,真正的主角其實是佘鬱。
王陽明看了一眼,接著寫道:“裝傻沒用。”
王陽明回了下頭,身後的舞臺上正在進行華麗的變裝表演,身穿長裙和高跟鞋的男人化著濃豔的妝容在t臺上走來走去。
“不敢相信我已經認識你一個月了。”他在便籤紙上寫。
音樂變奏時,站在後排雖然裝扮的是辛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