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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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吳千羽的到來讓他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也許他們終究走到了這樣悲慘的境地,但面對的是其他人。
這讓何已知更加難以接受。
既然愛情總歸要讓人心痛,那麼他更希望這個給雁行疼痛的人是自己,或者反過來。
畢竟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傷口化作救贖的奇蹟不是嗎?
何已知牽住男子的右手,用指腹摩挲著中指的傷痕。
“我都不知道你已經想好跟我過一輩子了。”雁行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何已知說。
雁行為這句毫不貼切的評價笑了一聲,接著直起身子,捧住青年的臉。
“我們不會走到那一步的,我保證。”
這句話是貼著嘴唇說的,當時何已知並沒有理解到,那是一句怎樣的承諾。
(本章完)
吻
吻是“嘴唇在身體上施加的一種壓力”。
何已知曾經為了給劇本里男女主角的定情之吻尋找合適的擬聲詞而專門在圖書館查閱資料。
很多作家的描寫出乎一般人唯美的印象。
馬克·吐溫寫過:“他親了她一下,那聲音就像是一個人砍下了牛角。”
德國人的比喻更誇張:“親吻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奶牛在奮力地將後腿從沼澤地裡往外拖。”
還有克爾凱郭爾在《誘惑者日記》裡寫的:“整個晚上你都會聽到一種聲音,彷彿有人拿著蒼蠅拍四處轉悠,這是戀人在親吻。”
這些讓他一度對接吻的聯想就是:牛和蒼蠅拍、蒼蠅拍和牛。
但當它真正發生時,他發現親吻是無聲的。
因為嘴唇摩攃和氣流發出聲音的速度,遠遠不如血液在血管中奔流的速度,大腦早已一片空白,更別提缺氧的耳朵。
音符自然而然地跌進耳朵裡,一下一下地輕擊耳膜,雁行的眼睛緩緩睜大——從青年的手機裡傳來的,毫無疑問是來自他童年的曲調。
劇作家乾脆就讓鄭韓尼也加入戰鬥,一邊幫他挑求婚的曲子,一邊不抱希望地繼續找。
“你黑眼圈好重。昨晚幹了什麼?”
“你馬上就知道了。”何已知賣了個關子。
哪怕它們在這個過程中脫落飛走,也沒有人會發現,只會在事後驚慌地尋找。
雁行抬起劇作家的下頜,似乎在觀察親吻的痕跡,但最後的點評卻與嘴唇無關。
雁行遭到了同樣的騷擾,兩個人依依不捨地分開。
就在何已知感覺神魂都在離自己而去,時間會永遠凝結在這一刻時,他的右腳冷不丁地被隔著鞋面啃了一下,隨後褲腳也被扯住。
雖然是玻璃的材質,但因為沾染了手心的溫度,所以並不冰涼。
戈多則是扒著何已知的腿一路爬進來,擠到兩個人中間,從雁行的肘彎下面露出腦殼。
結果三個小時後,還真的給他們找到了。
昨晚在排練廳努力到深夜依然無果後,三人都覺得希望渺茫應該早點停下止損,但是鄭韓尼說要求婚又讓何已知和阿本打起了精神。
沒一會capta就選擇了放棄,他們聽到牧羊犬繞著沙堡轉圈,大概在找別的方法。
但想憑兩條狗拖動兩個成年人實在是太難了。
青年說著“等一下”,順便用一隻手按住狗嘴,不讓戈多叫喚,小狗嗚嗚地掙扎了一會。
雁行準備起身,卻再一次被何已知勾住腰。
他們在黑暗中無聲地親吻。
何已知開啟手機,沒有調整過亮度的螢幕在黑暗中發出刺眼的光,照亮兩個人的下巴,顯得有些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