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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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何已知眼皮一跳。
何已知正好回頭目睹了這自殘的一幕:“你還能再無聊一點嗎?”
“阿本就是那個吹銅管的?”
在鄭韓尼問他看沒看到《冬牆》末場的訊息時,劇作家想起還沒告訴他這個訊息。
鄭韓尼好奇地盯著裙子,日常撫摸琴絃的手指捏著鏈條輕輕一撮,落下紅黑色的粉末。
他們兩個還真的在聊天。
“哎喲!”他突然驚叫一聲,拇指的繭子被細鏈劃出一道口子,隱隱有血絲滲出來。
吃了這一塹,鄭韓尼再也不敢隨便碰何已知丟出來的東西,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快刀斬亂麻地把壁櫃裡的雜物全部清理出來。
本以為按照對方的性格會激動地跳起來,但鄭韓尼表現得出乎意料的平靜:“恭喜你們,辛苦終於得到回報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種事都不第一時間透過我。”鄭韓尼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不停地吹著自己受傷的手指,“我聽雁學長說了。”
索性大提琴手的繭子很厚鏈子沒有劃傷肉,否則他還得為了這堆破爛平白上醫院挨一針破傷風。
“什麼?”
“薩克斯。”鄭韓尼聽出他語氣裡的鄙夷,稍微提高聲音,“銅管怎麼了?銅管是交響樂裡音量最大的,一件樂器就能撐起一個聲部。吹銅管的肺活量大,一般身材都很好,而且阿本學過聲樂,記憶力特別好,世界上下五千年都沒有他不知道的曲子,活脫脫一個曲庫點唱機,他還有絕對音感,又是加拿大華裔,很有錢。”
何已知看他對阿本的優點侃侃而談,活脫脫一副阿本鐵粉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曾經坐在這裡哭訴過阿本欺負騷擾他前女朋友的事情。
劇作家嘆了口氣。
不記仇,這算是鄭韓尼的優點之一,但有時也會表現得有點缺心眼。
“總之,你別幹多餘的事。”他沉下聲提醒。
“為什麼,你們睡了?”鄭韓尼放下手,後仰靠在沙發上。
從他輕快的語氣和亂晃的眼神可以得知,這只是一句玩笑。
但何已知卻陷入了沉默。
他陷入了沉默。
這隻有一種解釋——
鄭韓尼的表情逐漸從迷茫變成困惑,最後變成錯愕,如同有人往空氣中撒了一把炸藥粉。
“不是吧?”他從沙發上跳起來,雙手抓著頭髮控制自己不要大喊大叫,但並沒有完全成功,“你和雁行睡了!”
何已知緩慢地點了點頭:“抱歉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
“這個不需要通知我!”
鄭韓尼唸叨著何已知的名字,在房子裡走了足足三圈才冷靜下來,像想用自己的身體把地面砸穿似的一屁股坐回沙發上,用手搓著頭頂的髮旋:“每當我以為你已經達到離譜的巔峰時,你總是能一次又一次超越我的想象。”
“有那麼意外嗎?”何已知從壁櫃裡拖出另一個箱子,用鑰匙劃開,開始撿東西。
鄭韓尼滿腔怒火被他雲淡風輕的語氣頂了回去,一時說不出話。
提琴手悶頭待了幾秒才問:“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那次去臨榆島的時候。”
鄭韓尼血壓攀升,差點喘不過氣:“在我守著監控給你看貓的時候你們居然在……”
他說不下去了。
何已知半跪在地板上,從箱子裡拿出廢掉的卡片、過期的藥盒、還有各種零碎的小東西。紛紛和剛才的裙子一樣丟到紙箱裡。
鄭韓尼盯著他看了一會。
他和何已知朝夕相處了兩年,知道這個人很少顯露自己的情緒。
他就像一塊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