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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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能這般矛盾?
欒青詞從來無法抗拒玉奚生,就如他的性子,依賴與仰慕彷彿也與生俱來。而且玉奚生絲毫不顧忌自己,欒青詞若是真想掙開,就勢必要動真格的傷到他。
簡直狡猾。
欒青詞咬了咬牙,沉聲道:“別用他的身體亂來!”
“亂來?”玉奚生捧著他的臉,眼神肆無忌憚,又好似勝券在握似的從容,慢聲道:“你太高看他了,小鸞,若是他沒曾動過亂來的念頭,又怎會有我?真當他是清心寡慾的聖人嗎?我今日做的,他早想過千萬次了,還有更多的,要為師一一說給你聽,還是要做給你看——?”
哪怕明知是真的,欒青詞還是難以忍受,偏開臉就要掙脫,“夠了!我說夠了!”
那人卻倏爾放開了他。
欒青詞一怔,抬眸瞧去,卻見玉奚生正輕輕捻著手指——那隻摸過他臉的手指,還興味盎然地吻在了那隻手的指尖上,曖昧到讓人耳熱。
欒青詞覺得臉頰燒起來了似的燙,一時間又瞠目,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他對玉奚生並非沒有過妄想,但更多的是純粹的傾慕與愛,甚至不允許自己去玷汙那塊玉。可此刻玉奚生的放蕩行徑落在眼中,即便再如何剋制,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了片刻。
隨即便對上玉奚生頗為驚奇的眼神,他意味深長地露出個笑,輕聲說:“小鸞,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啊。”
落盡下風的欒青詞又羞又惱,清豔秀絕的面上浮著層淺淺薄紅,眼神卻兇得很,一句話沒說,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玉奚生沒追,從容地站在原地欣賞欒青詞的背影,腦子裡驀地浮現一隻氣得尾巴毛都炸開的漂亮小鳥,喃喃自語。
“這麼可愛……小鸞,可逃不了了。”
欒青詞腳步倉皇地從明經堂出來,臉頰熱度還沒消下去,於是低著頭從一眾正做課業的弟子中匆匆走過,彷彿一陣風似的。
結果剛出院子,就遇見迎面過來的謝庭蘭。
“師兄!”謝庭蘭正正好好擋住他的路,說:“石神山的事大長老知道了,這回同行的有三重雪宮弟子,外邊的髒水潑不到你身上來。”
欒青詞心慌意亂,只聽了個大概,便胡亂點了點頭,很敷衍地“嗯”了一聲,隨即便要繞開他。
謝庭蘭見他這般張惶失措,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沒事。”欒青詞哪裡說得出口,但好歹是冷靜了些,只是面上薄紅仍未褪去。
謝庭蘭瞧出了些許端倪,狐疑片刻,但很快便收斂神情,權當什麼都不知道,笑說:“那就好,大長老讓我轉告師兄,西檎嶺的事先不急,玄都鎮守仙門是咱們三重雪宮,季氏在西陵郡再怎麼呼風喚雨,也休想在玄都放肆。至於玄都附近——應當也沒什麼人敢置喙。”
畢竟當日宮門之戰一個月後,欒青詞便對當日出手的世家瘋狂報復,依次找過去屠盡嫡系一脈,如今玉奚生一回來,連九幽谷這等從前與三重雪宮持平的宗門都成了散沙,哪裡還敢有人同三重雪宮對著幹?
欒青詞倒是很平靜地點了點頭,彷彿對此漠不關心。
謝庭蘭沉默了一下,試探說:“師兄,你是不是……還怨之前的事?”
“沒有。”欒青詞說得實話,哪怕自小在三重雪宮長大,但人族於欒青詞而言都是不比親近的存在,所以也就談不上怨懟與否。
但他這副不冷不熱的姿態讓謝庭蘭有點無奈,他輕聲說:“那師兄,你歷練多年,這次……總不會再走了吧?”
欒青詞一時間也答不上來。
之前離開,便是為了躲玉奚生,他深知自己那離經叛道的念想,只怕自己不能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