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傳 第94節(第3/4 頁)
繃鼓脹了起來,顯示著幾分異色。
直到虎口的筋骨與皮肉隱隱分離了,柳鶯鶯終於緩緩鬆開了嘴,鮮血,瞬間順著她的嘴角滑落而下,也順著那修長的手指滴落傾灑而下。
沈琅腮骨用力咬合著,儘管面無異色,然而額間的青筋分明根根爆了出來,他緩緩的閉上了眼,將虎口的痛意逼退,這才慢慢睜開了眼,一時低頭看向懷中之人,微啞輕聲道:“可消氣了?嗯?”
話一落,竟用那被咬的手朝著她唇角的鮮血緩緩擦拭了去。
那手一抬起,瞬間鮮血淋漓,虎口的皮肉似要從手中撕扯墜落下來,整個手掌只剩最後的小指和無名指還未被鮮血鑽染。
他便用這兩根乾淨的手指頭去拭她的嘴角。
桃夭看到那隻鮮血淋漓的手時,瞬間眉頭一跳,嚇得她臉色大變,只覺那隻手怕是要半廢了罷。
而柳鶯鶯看到眼前晃晃悠悠的那抹鮮紅,卻還覺得不曾解氣般,竟又張嘴悶的一口咬上了他的肩頭,卻在咬上的那一刻,喉嚨裡驟然悶哼了一聲。
咬瞬間變成了啃咬。
柳鶯鶯終於再也熬不住,啃咬著纏上了那道肩頭,嘴上卻嗚咽喊道:“你走……嗚嗚,桃夭,讓他走……”
咬牙憤恨的趕人聲在媚藥的衝散下,卻聲聲如嬌吟般,如邀請般,聲聲動人,勾人。
桃夭大氣不敢出一下。
沈琅聞言卻雙眼驟然一暗,心下終是微微一軟,竟難得順著她的意,低低順從道:“好,我走。”
輕緩低柔的語氣中莫名有一絲溺寵,任由著的味道。
話一落,卻隨手扯上床榻上的薄被裹在了她的身上,一把將人打橫著抱了起來,沈琅抱著懷中的人兒一字一句威厲道:“一起走。”
說著,便抱著柳鶯鶯大步朝著門外跨了去。
沈琅抱著柳鶯鶯直接入了秘道,卻在入秘道不久,敏銳的聽到了遠處身後復又傳來了一道石門被推開的聲音,緊接著,有細微的腳步聲尾隨而來。
沈琅雙眼一眯,而後直接改了道,封了路。
“少主, 咳,少主,老爺……老爺來了, 正在前院書房等候——”
暴雨驟歇, 天氣開始放晴,東邊一縷暖陽劃破天際, 悄然鑽了出來。
枝頭群鳥嘰嘰喳喳亂飛, 像是入了一片山林。
雨後空氣清甜,帶著一股泥土的芬芳。
五月十七,一早, 吳庸便硬著頭皮來到玉清院正房門口稟告著。
本該是彌生的活兒,不過彌生因昨夜“不長眼”的來稟過一回, 結果罕見的被少主斥責了,於是, 今兒個彌生死活躲得遠遠的了, 無奈,這樁苦差事只得落在了吳庸身上。
正房的門已閉合兩日了, 除了昨日一早一晚分別叫過一次水外, 沒再開啟過。
少主前夜晚上本應了老爺的約,昨日一早該奔赴老爺書房議事的,結果老爺在書院足足等候了半日,少主未曾現身,到晚間老爺再差人來請, 吳庸無奈只得自作主張稟明少主“病了”, 於是, 今兒個一早老爺竟親自過來探病。
這一來,吳庸無法, 只得硬著頭皮過來請人了。
本以為會再度遭到斥責,享受一番同彌生一般無二的待遇,不想,吳庸這番小心翼翼地話語在正房外響了片刻後,不多時,正屋內終於傳來了一道暗啞低沉的聲音,淡淡道:“讓老爺稍候片刻。”
片刻後,又道:“送水進來。”
吳庸心下一鬆,立馬應下,趕忙著手去辦,還十分貼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