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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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琨寧在崔氏的屋子裡看阮琨煙做刺繡,聽順安說了此事便火冒三丈,連阮琨煙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崔氏自己倒是淡淡的:“他人呢?”
順安像是吃了一斤苦瓜一般愁眉苦臉道:“公子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奴才們怎麼叫都不答應呢。”
崔氏精心畫起的眉梢輕輕抬了抬,便輕描淡寫道:“由著他去,不必管他。”
阮琨寧卻是急了,她雖偷偷管阮承瑞叫二哈,但骨子裡卻很喜歡這個三哥,此時聽了學堂的事,很有幾分不平:“阿孃,怎麼能看著三哥受委屈!”
崔氏看了看她,卻轉向阮琨煙:“阿煙怎麼看呢?”
阮琨煙眉頭皺了皺,又很快平復了下來,輕輕笑道:“未必不是個好事。”
崔氏心裡添了幾分滿意,點了點阮琨寧的額頭道:“你還有的學呢。”便不再說話了。
阮琨寧:“……”
霸氣
這事兒鬧的不小,府裡頭不說是沸沸揚揚,但是正經主子卻全都心知肚明。
三夫人歡喜的晚飯都多吃了一碗,朝著身邊的陪嫁嬤嬤張氏志得意滿道:“你瞧瞧,往日裡我就說那賤人與她那小賤種不是個好的,老爺竟不相信,反倒是說我沒有正妻肚量,不懂得愛惜後輩,眼見著今日打了臉,叫他瞧瞧他好兒子的德行!”
張氏見了三夫人神色,眉頭動了動,試探著問道:“夫人,到底是錯在三房,咱們要不要去大夫人那裡說一聲?好歹是表個歉意?”
三夫人嗤笑了一聲,隨手扭了扭自己腕上的鐲子,閒閒的道:“事情又不是我乾的,做什麼眼巴巴的湊上去找罵賠笑臉,大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且看他們狗咬狗去,咱們是不必管的,一切照常也就是了。”
張氏嘴唇動了動,想著勸一勸,可到底也知道自己主子不是個能聽得了勸的,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事,索性就由她去了。
當天夜裡,秦姨娘就慘白著臉,帶了阮承峻跪在了正堂前,對於阮承峻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卻也只說阮承峻是一時豬油蒙了心,為了自己聲名,一時糊塗,才做出了這種事情,還請大嫂儘管責罰,自己與阮承峻絕無二話。
秦姨娘說的悲悲切切悽悽慘慘,母子相擁著在月色裡流了一地的鱷魚眼淚,把阮琨寧噁心的不行。
大房裡頭一眾僕從侍女目光裡的鄙夷,簡直要化為實質,直直砸在他們身上了。
阮琨寧在屋裡冷冷的看著這對母子唱戲,加個琵琶什麼的演奏工具,簡直可以吹拉彈唱來一場演唱會了。
真是好笑,現在說的這麼好聽有什麼用?
阮承峻誣陷阮承瑞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副楚楚可憐的神態。
現在跑到這裡擺出這副姿態做什麼,當了婊/子還想著立牌坊不成!
阮承峻知道身上罩著竊文之名不好聽,傳出去叫人看輕,難道這個名頭落在阮承瑞身上就是光環了不成?!
再者,秦姨娘這個賤人頭頂上的氣泡明晃晃的:“我只管先做了求饒的姿態再說,崔氏難道真敢打死我們母子不成,還不得乖乖吃了這苦果!素日裡仗著出身名門在我面前擺譜,且看她還能囂張幾時!”
簡直是反了天了,你們兩個碧池!
不屑的哼了一聲,阮琨寧忍了又忍,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麼輕輕放過這兩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唸了這些年的聖賢書,二哥總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難道這些話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不成!”
秦姨娘抽泣了兩聲,保持跪著的姿勢朝阮琨寧俯下身,哽咽著開口:“都是我素日裡教導不周的緣故,峻兒才做了糊塗事,六姑娘為自己的兄長抱不平,只管朝著我出氣就是了,只要能消氣,我絕無二話。”
阮琨寧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