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2/2 頁)
—素日裡姐姐妹妹說的好聽,用上了卻屁都不放一個!
她咬了咬牙,再次強笑著道:“家父是關中巨賈丁平之,並非官身,妹妹謬讚了。”
她特意點出了巨賈這個詞,含蓄的提示自己身份不容小覷,再者,也是想著自己已經被這般下了面子,阮琨寧也該適可而止,不要做得太過分,卻不想,徑直遭到了阮琨寧的迎頭痛斥。
“好生大膽!既是商賈出身,便該知曉士農工商禮不可亂,方才竟敢生受我的禮,你哪裡來的底氣?
先帝時編纂的《大齊律商賈令》第二十一條有載,賈人不得衣綢乘轎,雖富無以芳華。你這一身杭州蘇錦,一寸一金呢,你是從哪裡借的膽子,將先帝視若無物,將朝廷法度視作耳邊風?
難不成這便是你們家的教養?上樑不正下樑歪,可見家風如何!”
阮琨寧可不打算輕饒她,說幾句話就輕飄飄過去。
她不是聖母,可沒有這麼大的善心,再怎麼也要把她諷刺自家的話回敬了才是!
此話一出口,不只是丁丹黎愣住了,就連一側看戲的狄琴蘇也是一怔。
果然呢,阮家的姑娘,真是沒一個軟的,這個阮琨寧也是一樣,同她姐姐一般,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難對付的很。
丁丹黎臉色大變,臉上的紅潤瞬間退卻,一下子慘白起來。
這個條例的確是有的,只是近年來查的沒有那般嚴苛了,所以底下才松泛了起來,只不叫人捉住,便沒什麼大礙,可如今她卻是被人明晃晃的指出來了,怎麼能不心驚肉跳。
她再輕狂,卻也知道此事的嚴重,萬萬不敢給家裡扣上一個不尊法度的帽子,到時候無論她在家多得寵,只怕都沒有好果子吃。
當即就撲通一聲跪下,朝著阮琨寧顫聲道:“我素來粗莽,妹妹千萬不要同我計較,今日原是我的不是,明日自當登門向妹妹賠罪,還請妹妹放過姐姐這回吧。”
阮琨寧也沒真的要弄死她,若是真把她投進牢裡,只怕就是同安國公結仇了,也是叫安國公老夫人晦氣,但心裡卻也不想就這樣輕輕放過,只笑道:“畢竟是老夫人的壽辰,不好鬧出許多事情來,,登門賠罪便不必了,只是丁姑娘想來累了,還是早些回家去吧。
我這個人呢,素來最講究規矩,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最好,若是犯到了我頭上,我也是不怕事的,明白嗎?”
丁丹黎此刻哪裡敢不應,甚至於對於阮琨寧的放過隱隱帶了一絲感激,當即就謝道:“原是我的不是,自然唯妹妹的話是從。”
她此刻只想著回家去撕了這身晦氣衣裳,慌慌張張的說完,生怕阮琨寧攔下她,便急匆匆的帶著侍女離去了。
【叮咚!白花撕x大戰當前進度十分之二,宿主果然是最棒的,請繼續加油麼麼噠。】
阮琨寧:“借你吉言。”
輕輕舒一口氣,她喚了順英一聲:“去向安國公夫人告罪,將方才之事言明,擾了她的嬌客,是我的不是,還請夫人勿怪。”
狄琴蘇眯著眼睛看丁丹黎遠去的背影,本就對阮琨寧頗有忌憚,又聽她行事如此縝密,心裡頭對她的警惕就更加提了一層。
收拾丁丹黎這個廢物沒什麼難的,反而叫安國公夫人感激,這才是本事。
年紀如此小,心機就如此了得,真是不得不防。
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看起來應該做一點什麼了,不然,豈不是叫她太得意了。
年紀輕輕的,總該受一點挫折,才能知道天高地厚,她可不介意幫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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