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第2/4 頁)
那小廝不再言語了,只默默地向後退了兩步,叫身後的一個丫鬟站了出來,那丫鬟輕輕地向著在場諸人輕施一禮:“奴婢是吏部侍郎左大人家的丫鬟,素日裡都是在我家夫人身邊伺候的。許大人是我家夫人的胞兄,許公子也是青年俊彥,兩家是早早地便訂了親的,我家姑娘與許公子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別人從來都是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卻不知道三姑娘是從哪裡聽得這些話的,儘管可叫他到我們府上,到許大人府上當堂對質,若是屬實,我們自然不會叫自家姑娘吃這個啞巴虧的。”
“你!”阮琨碧被她幾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無言以對。
這種事情既然說了是捕風捉影,那自然是沒有證人的,即便是有,誰又敢真的去當事人那裡去對質?那豈不是同時得罪了永寧侯府與許家左家嗎?傻了才會這般做呢。
阮琨碧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而周圍人都用那種鄙夷的目光打量她,似乎她是什麼不堪入目的髒東西,一個滑稽的小丑,一個難堪的笑話,或直接或隱晦的目光投到她身上,好像她變成了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明明身處人群之中,她卻覺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那些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劃在她的身上,叫她難堪而又痛苦的想要發狂,阮琨碧環視了四周一圈,終於將目光落到了阮琨寧身上:“賤人!賤人!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阮琨寧只淡淡的看著她,沒有做聲,阮琨碧已經翻不了浪了,沒必要過去再踩一腳,只看著她走向末路就可以了。
這到底也算是永寧侯府的家事,從事情說清楚之後,眼見著阮琨碧要發狂,那群才俊與貴女們便離去了,不去幹涉別人家的內部私事,這是他們接受到的教育之一,只留了那幾個丫鬟小廝還在,也是低眉順眼的做天聾地啞狀,一聲不發。
阮琨煙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阮琨碧怔了怔,神色惶然,倏然轉向阮琨煙,猛地撲了上去:“賤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成日裡裝模作樣的是給誰看,你也不嫌惡心!”
“啪”的一聲脆響,阮琨煙狠狠地扇了她一記耳光,聲音太響,連阮琨寧都被嚇了一跳。
阮琨碧則是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厲聲質問道:“你居然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阮琨煙淡淡的收回自己的手,自春柳手裡接過帕子,細緻的擦拭自己剛剛扇她的那隻手,口中雲淡風輕的道:“不是我居然敢打你,而是我已經打了你。”
她把那張帕子遞給春柳,漫不經心的抬起頭來:“剛剛跳得那麼高,卻還是被我一記耳光扇回去了,從小到大你都是這個樣子,恨不得飄起來才好,卻不知道自己只是浮在空中,一推就倒,可笑至極。”
“哈,是啊,你多厲害啊。”阮琨碧狀若癲癇,似乎什麼都顧不得了,只冷笑著道:“誰不知道永寧侯府的大姑娘有多麼精才絕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也是真正的風流蘊藉,可是阮琨煙,你每每裝出這幅樣子來你不覺得累嗎?我比你又差著什麼了,比阮琨寧這小賤人又差著什麼了,你們憑什麼做出這幅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樣子來膈應人?”
阮琨菸嘴角緩緩地牽起一抹笑:“你既然這般不平,我也叫你好好的想一想,我為了習字在手腕上綁沙袋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呢?我為了練琴,十根指甲盡數折斷痛的徹夜難眠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我為了儀姿有度在院子裡頂著太陽站上幾個時辰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阿寧小的時候,字寫的不好,手都要被我打爛了,她還不是忍了下來?我曾經待你也是一樣的,你可曾念過我半分好?你在府裡頭四處編排我苛待你,你當我是聾子瞎子,看不見、聽不見嗎?饒是如此,我可曾暗地裡報復,給過你半分難堪?”
阮琨碧滯了一瞬,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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