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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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明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對於未知的不確定,徐徐的道:“所以,我們才要試試看,到底到了什麼程度,父皇才會容忍不了啊……”
隱一見他心情也稱不上好,便換了話題,問道:“顧如欽離京,宣貴妃那裡,要不要開始準備著呢?”
韋明玄伸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微微挑了挑眉道:“宣貴妃,哼,這些年也是過的太痛快了,也該好好嚐嚐從天上摔下來是什麼滋味了,”他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惡意:“叫他們準備著,你且去吧。”
隱一應了聲,隨即便退下了。
室內終於只剩了韋明玄一個人,他低頭看了看桌上的《列異傳》,想著阮阮還有半個月便可以回來了,面上也是不由得展露了幾分笑意,難得的帶了幾分柔情。
皇后冷銳的聲音突然在室內響起:“你是自本宮肚子裡出來的,也是眼見著你一日日長起來的,何以本宮竟不知,你自何時起,竟喜歡這類書籍?”
韋明玄心中一驚,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隨意的將那本《列異傳》收起,這才躬身施禮道:“母后既然過來,何以竟不令人通傳一聲?如此突然,倒是嚇了兒子一跳。”
皇后往日裡的溫和端淑似乎都遠去了,聲音也帶著冬日的寒冷,厲聲道:“如此突然?嚇了一跳?呵,你竟還知道怕呢!”
韋明玄眉目中染上了一層陰翳,語氣卻還是一派雲淡風輕:“兒臣聽不懂母后的意思,還望母后直言。”
皇后眼睛一挑,端麗的面容上帶著難掩的憤慨,呵斥道:“你居然不懂?!你看看你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我叫你娶晉陽王氏的嫡女你偏不肯,反倒是開罪了人家,平白的得了仇人,叫人家告到我面前來,當著許多人的面兒,好不難堪!這我也不說你什麼,你且看看你都二十一了,皇長子皇二子都已是兒女繞膝了,你竟還沒有成家的打算嗎?!”
韋明玄對於皇后的話平靜的很,似乎遭到訓斥的人不是他一般,依舊輕飄飄的道:“兒子的心意,難不成母后不知道嗎?何必如此心急呢?”
“我知,我自然知!就是知道我才更生氣!永寧侯手握兵權,又是你父皇的心腹重臣,你去娶他家的女兒,會叫你父皇如何猜忌!若是那女孩兒是個好的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麼!連帶著你,”皇后狠狠地將那本《列異傳》自書架抽出摔在地上,“連帶著你成日裡做這些不三不四的,叫本宮如何容忍得了?!”
韋明玄彎腰將那本書撿起,輕輕地將上頭的褶皺撫平,道:“這是我自己願意的,同她並無半分干係。”
皇后冷笑道:“真真是經了大風大浪,既吊著你,還另牽著蘭陵長公主府,腳踏兩條船卻如履平地,可見是個水性好的,只可惜,從來都是淹死會水的,你可記著叫她小心著些,待有一日掀了船,卻不知她能否自保!”
韋明玄輕輕挑了下眉。徐徐的道:“母后多慮了,她並非朝三暮四之人。”
自己在阮阮身邊也是幾年了,朝夕相處之下尚且沒有叫她動心,蕭三公子又是哪裡來的魅力令阮阮傾心。
阮阮的心思他也算是看了幾成,只怕如今全然沒有放在男女之情上吧,又哪裡會想得這麼多。
再者,韋明玄想起了前世那一堆狂蜂浪蝶,心裡也是鬱卒的很,現在我只看她同蕭三公子相交便受不了,哼,饒是如此,只怕以後還有的受呢。
皇后知他素來主意大,不容別人左右,見他如此情狀,也只得平心靜氣道:“難不成你真打算就這麼孑然一身嗎?卻叫我如何同你父皇講?”
韋明玄搖搖頭,語氣裡帶著難掩的諷刺道:“父皇?我只怕父皇也沒有叫我成婚的打算,他若有心,早早的便賜婚了,何以看著我們像跳樑小醜一般四處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