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第1/3 頁)
</dt>
如素夫人大笑了起來,指著阮琨寧道:“好吧,醉了一回,總算是長教訓了?”
阮琨寧一驚,面上難掩驚詫之色,聽如素夫人這意思,竟是知道自己前些日子之事了?
如素夫人見了她神色,便猜出了她心思,仰首飲了一口,笑道:“謝宜昉那個人簡直是要成精了,你這微末道行,可是騙不住他,那皇子倒是難得,甘願為你背黑鍋。”
被人就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了,阮琨寧一張老臉都不好意思了,很有幾分羞意,只捂臉道:“這個謝宜昉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如素夫人狀似無意道:“最是無情帝王家,情之一字,從來也最是傷人,阿寧心裡頭可要有個分寸。”
阮琨寧知曉她話裡的深意,點頭道:“師父放心吧,我心裡自有分寸的,”想了想又忍不住吐槽道:“您二位這關係可是真好,這個他都同你說。”
如素夫人笑了笑,眉梢都是歲月的風情,帶著出眾的風采,令人心折,卻又摻雜著若有若無的失落之意:“自然是好的,他失了心儀之人,我自也是少年喪夫,兩個可憐人,互舔傷口罷了。”
阮琨寧本來只是調侃兩句,卻不想反倒惹瞭如素夫人的傷心事,一時之間反倒不知該說什麼了,只好呆呆的站在一頭不說話。
幸而如素夫人似乎也不想提起這些舊事,很快就恢復了情態,笑吟吟的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提它做什麼。一醉解千愁,酒可是最好的,阿寧吃不得真真是可惜了。”
阮琨寧苦著臉:“這有什麼辦法,個人體質罷了。”
如素夫人一笑:“誰都有心中泛苦的時候,我這梨樹下還有三壇酒,便都予了阿寧,何時想要痛快一番了,便只管來取罷。”
阮琨寧笑了笑,表示此生可能再也不想飲酒了,那一夜已經是夠夠的好嗎?
心裡想著到底是如素夫人的一腔好意,她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如素夫人卻向著自己的侍女春芳春漪道:“你們二人這是說什麼呢,絮絮叨叨了這般久,倒不如說出來,叫我與阿寧也聽上一聽?”
春芳道:“夫人有所不知,如今金陵內都在流傳著刑部尚書明大人,同他嫡妻侍妾的事兒呢,真真是滿城風雨呢。”
這事兒如素夫人與阮琨寧倒是都知道,刑部尚書明勝的母家被抄了家,男子斬首,女子發賣,他嫡親的舅舅被砍了頭,舅母一頭吊死了,只剩了一個孤零零的表妹,礙於親戚與自己母親,便一頂小轎將這位孤苦伶仃的表妹納進府裡了,可剛剛進門不過一月,就同正室夫人鬧得勢如水火,一時間竟成了京城坊間廣為流傳的笑料,惹人非議。
阮琨寧摸了摸自己的指甲,冷冷笑了一聲:“我將來找的男人,若是膽敢跟我玩這一套我就砍死他,最起碼也要閹了他。”
如素夫人也是個豁達的,聽了這番話,倒是不覺大逆不道,反而笑道:“偏你這樣大的氣性。”
阮琨寧憤憤道:“氣性大怎麼了,我便是這般性子,受不了的只管別上門就是了。如今外頭說出來,倒是都說那正妻不能容人,是個善妒的,可別人也不去想想,憑什麼委屈的一定要是正妻呢?那男人竟說是對自己母家有愧,又憐惜自己家的表妹孤身一人,這才收到自己府裡的,我呸!賤人,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便是他了。”
如素夫人笑笑,問道:“這話怎麼說的?”
阮琨寧不屑道:“他倒是在人前裝出一副深明大義很有情分的樣子了,可他也不想想,他可曾虧了什麼東西?沒有!既平白的得了一個好名聲,床上又多了一個千嬌百媚的表妹伺候,自己母親面前還落了一個仁孝的名聲,簡直是美死他了。”
頓了頓,阮琨寧又憤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