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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的後半場沉未晴吃得索然無味,填飽肚子,見四位長輩還有許多話要聊,她選擇提前離席。客廳飄散著一股酒氣和飯菜的味道,書房裡又有福多睡覺,她不知道該去哪,轉頭見江榆楷也離開餐桌,對她示意。
她略作躊躇,還是跟在後方,進了他的房間。
明明仍是那些差不多的傢俱,擺放位置卻和原來不一樣,沉未晴不太適應,在房間裡尋找起熟悉的東西。她的目光順著一路蹤跡落到他的書桌,攤開的厚厚一本淺藍色題冊上滿是英文,還有簡單的批註,旁邊堆砌的幾本書,側封是《新托福考試官方指南》《新托福考試全真模擬考題與精解》,還配有一本綠色的單詞書。
看到這些證據,沉未晴才像清晰認識到,飯桌上說的那些不是玩笑話。
江榆楷的外語成績一直可圈可點,哪怕是請她補課的日子裡也從未在英語這門上犯過愁,雖然他不像沉未晴一樣來往於各項賽事,斬獲許多大獎,可無論是發音還是詞彙量,沉未晴甚至自覺遜色於他。再加上國內名校的文化課底子,選擇留學這條路,對他而言算是一種捷徑。
“原來你那天說的‘很遠的地方’,是這個意思。”沉未晴如夢初醒,江榆楷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毫無意義的假設,有它隱含的前提,她的喉嚨浮現一些說不清的晦澀,“什麼時候決定的事?”
“最早有這個想法應該是你比賽完回來吧。”江榆楷說。
“那麼早?”沉未晴更不敢相信,回憶當時的蛛絲馬跡,音量不自覺高几個分貝,“你一個字也沒和我說過,明明那之後我們還……”做過幾次。
江榆楷側靠在門邊,看著地面:“不過那個時候只是瞎想,沒覺得有多可行,就沒跟你說,真的做決定是後來一段時間了。”可那開始沉未晴便一門心思撲在許星轍身上,哪還有功夫考慮他,再接下來陷入冷戰,更沒有說的機會。
可沉未晴還是無法接受。
如此重要的大事,影響到他未來的前途甚至是一生,他知道、他父母知道,她的父母也知道,只有她一直被矇在鼓裡。
這其中固然有其他人的疏忽,更有他的隱瞞。
略微平靜後,她道:“你至少應該告訴我一聲。”
“你現在知道了。”語氣生硬得顯然是賭氣。
沉未晴望向江榆楷,鮮少聽他這樣對自己說話:“但是……”
“你在生氣嗎?”江榆楷打斷她。
沉未晴尚未構思好的回話被他一句堵回腹中。生氣?沉未晴斟酌起這個字樣。江榆楷做自己的決定,她不具備任何生氣的立場,可剛剛翻滾的情緒,分明就是一股怒氣。
她的沉默等同於承認,江榆楷又道:“當初你和許星轍交往,不也是這麼通知我的嗎?我能做什麼決定,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只用最後等一個通知,就好像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你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說來說去,這仍舊是梗在他喉嚨裡的一根刺。
可是遇上這樣的事,誰又能寬容大氣。
沉未晴說不出是反駁還是狡辯:“至少我當時第一時間……”
江榆楷可沒心情聽她更多的理由,說得再天花亂墜,最後的意思不過是“她喜歡許星轍,而他什麼也不是”。
“你們做了對嗎?”
知曉,承認,和說出口,是叄件難易程度截然不同的事情。
沉未晴再度被他堵住喉嚨,嘴唇啟閉半晌,只落得一個寡淡的:“嗯。”
他笑出來。
“你們才在一起多久?”那幾天正好是他掰著指頭數過來的,他再清楚不過,“你不怕被他騙了嗎?”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瞭解許星轍的為人。許星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