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 第10節(第2/3 頁)
來,也沒物件,微信我給你要來了,改天約人家見面吃飯。”
言簡意賅,開門見山。
徐大夫拿著手機當他的面把姑娘的微信推給他,“現在就給我透過。”
趙言熙縮在被子裡,呼吸不暢,心跳緊張地撞著身體,隔著軟褥聽見李星衍母子倆的談話,原來是給他安排相親……
“不加。”
他語氣落著不耐煩,“睡了。”
“誒!臭小子,人家那姑娘條件多好,我看了照片的,人長得水靈,你看……”
“再好看的我也見過,”
他唇角拽了道輕笑:“我要什麼人,用不著別人指點。”
徐大夫就是這麼被李星衍氣了三十年,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深吸口氣:“你能耐,你有本事,兒媳婦呢?混了那麼多年,身上全是痞氣,糙得要死,哪個女孩子願意跟你!”
李星衍濃眉輕提:“不是一般的女孩。”
徐大夫語氣一噎,試探地問了句:“緣分來了?”
李星衍笑而不語,把門一關,直接給他媽送了碗閉門羹當宵夜。
回頭,薄薄夜色灑在白色床單上,隆起的床褥微聳,最後冒出一隻毛茸茸的腦袋,眼睛亮亮地看他,無聲地微啟紅唇:“走了嗎?”
李星衍喉結微動,邁著兩條長腿走過去,黑夜的男人比白天卸了偽裝和壓迫,此刻帶著股放浪勁,坐到床邊,趙言熙下意識往裡邊縮了下,想從另一邊下床——
“聽見了?”
他問。
趙言熙清瞳微怔,有些不好意思:“捂住耳朵了……”
李星衍笑了,黑夜讓視覺退化,其他感官都被放大,例如聽覺,嗅覺,還有,肌膚微熱的反應。
“趙組長南方人,跑來北方工作,家裡也捨得?”
他的語氣透著漫不經心,趙言熙只當他是被催婚後突然有些深夜抑鬱,這種感覺她也有。
“華信在蘇城有分公司,等我在總部多呆個兩年,到時候能以更高職級調回去。”
她的聲音很細軟,讓李星衍想起她在院子裡唱蘇曲評彈,嬌柔若三月的湖邊細柳,暖風一吹便飄飄蕩蕩地纏上行人。
李星衍靠在床頭,聽見她下床的聲音時,忽然說了句:“酒喝不得,還想晉升啊。”
趙言熙視線掠過他的手臂:“喝不得怎麼了,至少比你這個特助好點,不用幹打架這種體力活。”
夜色裡,男人靠在床頭邊,衣襟不知何時解開了紐扣,塊壘分明的線條若隱若現,眉眼沾著夜色,唇角撩起的笑意味不明,“酒喝不得,體力活幹不了,談過戀愛嗎?”
他話音一落,那道櫻唇微張,像欲開未開的花苞兒。
惹人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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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入伏,晝長夜短,房間的窗簾未拉實,趙言熙被不到七點的天光乍亮了眼皮。
她習慣入睡前定時空調關機,以致於早上起來身上都黏了層薄汗。
“滴~”
她按開了空調,趴在床上掀開後背的睡裙,讓空調冷風吹走汗意,迷迷糊糊間,想起昨晚在李星衍房間發生的事。
彷彿風過無痕,但確實在心湖底掀起漣漪。
她拿出手機點開了社交軟體,果不其然,置頂的頭像掛著紅點,顯示訊息未讀。
清晨的陽光透過蕾絲窗簾熨貼在白玉背上,流動的光線如水波,經過精緻的蝴蝶骨,滑入後背纖細的腰線中,最後聚在了腰窩處。
鬧鐘震動的一分鐘前,她回了一句資訊:今晚七點三十,蓮華。
熄掉鬧鐘,纖細白玉的腳尖赤著踩在木地板上,空調機箱緩緩轉動,浴室裡開始響起花灑的水流聲,滴滴答答如夏雨,落在大理石水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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