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74節(第3/4 頁)
愛的騎馬遊獵都不能,小姐付出了這麼多,裴府的人便沒瞧見嗎?
丫鬟正滿臉悲憤的衝進院中,便瞧見院內一片死寂,她一邊嚷嚷著,一邊跑進廂房內,一推門,便瞧見廂房內一片混亂。
桌椅都被掀翻在地,邢燕尋坐在地上,一旁的裴蘭燼一言不發的站著,白叢和青叢兩人在收拾行李。
小丫鬟驚的連告狀的話都忘記說了,匆匆跑過去,將邢燕尋扶起來了。
她的手摸到邢燕尋的時候,才發現邢燕尋的手骨冷的驚人,面色也十分蒼白,但裴蘭燼根本不管她,只吩咐那些小廝“快些收拾”,然後便離開了廂房。
小丫鬟等裴蘭燼都走了,才問了一下那青叢,道:“這是在收拾什麼?”
白叢悶頭繼續收拾,青叢則回頭與小丫鬟道:“大公子不是在鴻臚寺做事嗎?今兒個接了去漠北邊陲野城的調令,說是前些時候,有一個附屬國的皇帝去世了,大公子被封了吊冊使節,得去走一趟,這事兒要的急,得馬上收拾東西走。”
吊冊使節,顧名思義,就是去安撫死了皇帝的附屬國的,大奉附屬國很多,周邊的一些鄰國,加起來零零總總有個七十多個,這七十多個多是小國,跟大奉根本比不了,最大的也就只有大奉半個郡那麼大,小的甚至也就一個府那麼大。
他們每年向大奉供奉銀錢牛馬,以尋庇佑,大奉每年則派人在年關年尾時去一趟,平時若有個什麼大事,也去走一趟,這些都是鴻臚寺的活兒。
裴蘭燼這麼急著走,實際上並非是人家要的急,那些附屬國都是小國,仰大奉鼻息而活,大奉的使節來了是他們的榮幸,不來他們也不敢說什麼,是裴蘭燼沒有臉繼續在裴府、在京城待下去了,所以要連夜走。
裴蘭燼要走,對於邢燕尋只有兩條路,要不然把邢燕尋留在裴家,要不然帶邢燕尋走。
就現在裴府這個樣子,邢燕尋要是留下,一定受盡白眼,且,宮宴上的事情已經徹底傳開了,邢燕尋自己也沒臉待下去。
陷害不成反被打,偷雞不成蝕把米,邢燕尋之前在裴府還有個立足之地,現在是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只能趕緊離開。
但是她跟著裴蘭燼,又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裴蘭燼從院內出來,一路從小路疾行,從後門出了裴府,站在馬車前瞧著月亮發呆。
月兒那樣圓,夜景靜謐,遠處有點點燈火,簷下燈籠在隨風搖晃,狸奴自屋簷上靜謐無聲的走過,遠遠望見愁悶的人時,便俯下身來瞧。
裴蘭燼瞧不見這些鮮活可愛的夜景,他的心裡只有無盡的煩躁。
之前在西疆時,那些爛事裴蘭燼已經都忘到腦後了,他是真的想跟邢燕尋一起走下去的,但是誰能想到,邢燕尋反手就背刺了他一刀——他那般努力的往上爬,卻沒想到直接被邢燕尋一套昏招打倒了。
自己的枕邊人,捅起刀來最疼。
裴蘭燼對邢燕尋的愛意已經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他的所有熱烈的情緒都被一盆盆冷水澆透了,現在,當他站在冷風裡,一件件思考自己與邢燕尋之間的事情時,心裡便只剩下了無限的懊悔。
他當初為什麼要貪圖邢燕尋的刺激與新鮮感呢?
短暫的貪慾,毀了一生的前途。
若他當真與邢燕尋相知相愛,互不背棄,那他捨棄沈落枝這件事也不會叫他如何介懷,但是他與邢燕尋之間走到了山窮水復互相厭煩的地步,那他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沈落枝。
沈落枝與邢燕尋是完全不同的人。
最初的鮮欲退去之後,重新再審視一番後,裴蘭燼越發覺得沈落枝好。
沈落枝出身高,有手腕,有心計,瞧著像是嬌滴滴的姑娘,但實際上外柔內剛,有進退知隱忍,她在郡主府能當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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