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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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強力壯的一眾潑皮,筋斷骨折跌落下去。
“官爺……”
那林大娘子見到這一幕,幾乎驚得呆了。
不知道這位武功高強的年輕緹騎,到底唱的是哪出戏?
剛才還與癩子頭稱兄道弟,轉眼就翻臉不認人將其打翻在地!
“林大娘子勿怪,我若剛才動手喝止,充其量治他一個尋釁滋事,
衙門從輕發落的話,連板子都不用打,
畢竟人家手裡握著借據,上門要債合情合理。”
紀淵回頭一笑,解釋道:
“如今這幾人強闖民宅,搜刮金銀,
以討債為由,行盜匪之實,
按照景律,再怎麼使錢疏通,也要被判個發配充軍,應當能消停幾日。”
林大娘子感激莫名,眼眶發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那位夫君沒什麼好名聲,盤剝下屬,逢迎上官,惡事、壞事做盡。
死於義莊火場後,竟無一人登門探望。
如今落得家宅分崩離析,樹倒猢猻散的慘淡局面。
這是自作自受。
林大娘子心裡清楚。
本想著把家財散去就此出家,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卻未料到被潑皮上門勒索,硬說林老爹欠下大筆賭債,攪弄出這場風波。
“林大娘子尋個人去報官吧,我再多嘴一句,小兒鬧市持金,總避免不了招來禍患。
什麼鋪子、田產及早處理,平安比富貴更難得。”
紀淵善意提醒道。
今天這樁事撞到面前,可下次未必還能如此。
他做不了天京城的及時雨,也沒有扶危濟困的精力與本事。
所堅持的底線,無非是看見不平之事,便拔刀相助救上一救。
這世道,各掃門前雪已經頗為不易。
為眾人抱薪舉火,需要大毅力、更需要大能力。
紀淵自問,目前還沒這份通天的本事。
“多謝恩公,妾身已經決定把這些鋪子田產折與錢莊,好換成銀錢捐獻於懸空寺,委託知客僧施上三月的粥、飯,
再購些厚實衣物,讓街頭流落的苦命之人,能度過嚴冬。
算是贖一贖先夫的罪過!”
林大娘子淚眼漣漣,先是叫老管家喚一個小廝前去報官,爾後福了一福,輕聲道:
“還未問過恩公的尊姓大名……”
紀淵眸光一閃,灑然笑道:
“太安坊,紀九郎,林大娘子興許聽你家百戶提起過。”
紀?九郎?
林大娘子聽得耳熟,忽然像是想起什麼,臉色慘白,聲音發顫:
“恩公……你?”
林碌生前確實常常唸叨,說北衙有個不識好歹的年輕緹騎,
姓紀,排第九,
為人桀驁孤僻,不服管教,麻煩得很。
甚至有一次喝醉,還聊到如何設計謀害,強奪對方父親空缺下來的百戶之位。
“林大娘子不用擔心害怕,自古人死賬消,恩怨已清。
我若真要報復,何必費力演這一齣戲。”
紀淵搖頭道。
他與林碌之間的仇恨,還沒到殺了一人不夠,非要滅盡全家的嚴重地步。
更何況,這位林大娘子確實宅心仁厚,體恤孤苦,絕非什麼刻薄毒婦。
好人應有好報,世間才能更善。
否則,陽間與陰世,又有什麼區別。
“恩公……以德報怨,妾身感激不盡。”
林大娘子慚愧不已,低頭行禮。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