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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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值錢也不行!咱們是官差,又不是強盜!
當真沒點規矩,趕緊給扈二爺一樣留一件!”
紀淵無動於衷,彷彿微風拂面,又像火上澆油。
本人安穩端坐在馬背上,時不時指手畫腳,呵斥兩句。
卻看得裴途心驚膽戰,覺得自家百戶大人太過囂張。
這番話說下來,幾乎於明面打臉,根本不留半分餘地。
換做他是扈彪,只怕要拔刀殺人,以此洗刷所受屈辱!
“差不多行了,今日先搬一部分,剩下的明天再來也是一樣。
反正都已經清點完畢,記錄在冊,少了一件東西……扈家後果自負。
扈二爺,告辭,不用留我等吃飯,咱們還要打上一陣子的交道,彼此都放輕鬆一些,別太過拘禮了。”
紀淵抖動韁繩,好似老朋友打招呼,顯得親切無比。
呼雷豹打了個響鼻,似是沾染主子的跋扈習氣。
它甩了甩尾巴,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踩著兩扇倒地的木板,轉身往府外走去。
“百戶大人,事情當真要做得這麼絕?
今日欺我扈家還不夠?非要將人往死裡逼!”
扈彪深吸一口氣,他自忖肩上扛著扈家幾百口人的性命,三代人打拼下來的家業。
故而一直隱忍,打碎牙齒和血吞,任由被一個新上任的年輕百戶諸般折辱。
可從對方的態度來看,避其鋒芒似乎並無什麼用處。
這個姓紀的泥腿子,顯然是鐵了心要折騰扈家。
不僅安排抄家,還愈發變本加厲,連著曾家、餘家也沒想放過。
那些命賤如草的孩童、嬰兒,死都死了、埋都埋了!
查明真相又有何用?
他們難道還能再活過來?
扈彪面色陰沉,沉寂的殺機噴薄欲發,冷眼望向挎刀騎馬的那襲白蟒飛魚服。
“往死裡逼?哈哈哈,扈二爺可真會說笑。
你們扈家人開武館收徒,大弟子王山當街打死陳大柱,最後用八十兩銀子買一條命,讓其父母不再上告,
陳父、陳母不願,扈霆帶頭糾結一眾弟子整日上門鬧事,強迫老人撤銷訴狀。”
紀淵勒住龍駒,轉首如狼,回以冷厲眸光。
“你三弟扈正在大榆鄉圈山劃地,種植赤箭草。
凡有山民帶頭不從,直接叫上幾十個莊戶,動輒斷人手腳……
至於扈二爺你更是威風,萬年縣所有藥鋪都成了你的生意。
半年前你圖謀一個許姓郎中的藥方子,花重金索求未果,一把火燒了人家的房子,使其妻女化作兩具焦屍。
許郎中去縣衙告狀,門都不曾踏入,便給小吏、捕快打了出來。
他如今倒是活著,卻成了萬年縣裡一個啞巴乞丐,住在一座破廟裡,依靠討飯為生。
本大人抄家之前,只翻了萬年縣本地八份卷宗,後來更多沒來得及細看,
想必都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人間慘事。”
紀淵頓了一頓,嘴角忽地扯出一抹冷然笑意,輕聲問道:
“扈二爺,你可否告訴我,天底下有沒有哪一個道理,上面寫明瞭,似你這等豪族士紳可以為所欲為?
你有錢有勢,武功高強,翻掌之間逼得旁人家破人亡,便是合情合理?
本大人秉公執法,卻就成了迫害欺壓?
扈彪,你是不是這些年練功太勤奮,把腦子給練壞了?!”
一片譁然!
原本搬動成箱金銀銅錢的雲鷹緹騎,紛紛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這位百戶大人擺明是與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