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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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武堂裡出一時風頭有何意義,不過易散的浮雲,真正的天驕種都在欽天監的那幾張榜上。”
抬手壓制住了魏揚,孟長河臉上重新顯現出那種戲謔、玩弄的愉快神色。
林碌死了,赤火令丟了,岳丈那邊肯定要大發雷霆。
倘若那件本命器物找不回來,就得彌補損失。
兩個百戶空缺位子,再加一個萬年縣餘家莊,差不多才能填這個窟窿。
“孟千戶,你還沒應下用命抵、用血償的賠禮道歉之法呢。”
看到魏揚受傷不敵,紀淵跨出一步,與其並肩而立。
右手按住刀柄,內氣、血氣、精氣擰成一股勁力。
青色命數,陰德厚重,上天降福!
我倒要看看運道改易,到底有沒有用!
“本大人應下又如何?人頭在此,你能取走麼?
你若不是真兇,那便是我瞎了眼,冤枉了人!
紀九郎,我話撂在這裡了,你又該如何洗清自己呢?”
孟長河笑得很是痛快。
腰挺得越直,彎下來的時候就會越難受。
他向來喜歡看人低頭俯首,甘願做狗。
那樣才有趣味兒。
“孟千戶帶來的欽天監秘書郎可以幫我。”
紀淵看向與程百戶站在一起的那張生面孔。
對方身著欽天監專屬的青白色官服,彷彿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感受到紀淵的炯炯目光,他才略微回神,輕聲道:
“欽天監不會插手北鎮撫司辦案,少年郎你找錯人了。”
紀淵搖頭問道:
“孟千戶請動欽天監練氣士,為的不就是溝通陰陽,招出林百戶的殘魂詢問案情麼?”
那位氣度文雅的秘書郎面色不動,心裡想道:
“那個死掉的百戶就剩下一具焦屍空殼子,別說殘魂,連陰氣都不見半分,哪能知道什麼。”
當然,這番話他不可能明說,畢竟是收了孟長河的好處。
“紀九郎你到底想做什麼?與其在這裡東拉西扯,還不如乖乖跟我回衙門,如今這座院子裡,沒人救得了……”
孟長河在一旁饒有興致說道。
他就像貓用爪子逗弄老鼠。
覺得很有意思。
“我聽聞欽天監的練氣士,無論是挈壺郎、秘書郎、或者靈臺郎,通脈二境的時候都會定目脈,以作觀氣、望氣之用。
還請閣下看一看我的氣色,是否在昨夜殺人,雙手沾血、冤魂纏身!”
那秘書郎似乎覺著好笑,真是病急亂投醫。
他差點就想問,難道你看不出來,我跟這位孟千戶才是一夥人麼?
特意與孟長河對視了一眼,得到同意後,秘書郎清了清嗓子說道:
“那好,我就瞧瞧你的氣色……”
他從腰間取出布囊,倒出一支玉瓶。
拔開塞子,點了幾滴甘露抹在雙眼之上。
隨即運轉功法,清涼之意遍佈眸中。
天地之間,諸般人或物都失去真實形體,化為各種色澤不同的龐雜氣流。
練氣士的 大勢如山,能壓死人
“你就是驚動社稷樓四層靈臺郎的那人!”
身著青白官服的秘書郎雙眼感到一陣刺痛,針扎也似。
腳下更是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
專為觀氣、望氣養煉出來的一雙靈目受到反噬,弄得他眸子又酸又漲,眼淚止不住流下。
其餘人看得都心中疑惑,莫非這位秘書郎大人家中至親去世了?
否則,如何能做到無聲而哭,極為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