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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遲面色驀地沉了下來,指尖卷著小貓尾巴,「啄到了?」
雲洛亭搖了搖頭, 「沒有, 被我發現了,我追它, 它飛來飛去的,就弄掉了些東西。」
「無事,掉了便掉了, 別受傷就好。」裴玄遲揉著毛茸茸的尾巴, 指腹擦過小貓爪子,魔氣自指尖釋放,纏著小貓檢查身上有沒有傷, 漫不經心道: 「至於那信鴿,待回了京……」
「咕咕!」
逃跑的信鴿去而復返,就著窗戶上那個洞鑽進來,拍打著翅膀大聲叫著像是在告狀。
小白貓的瞳孔驟然收縮, 緩緩眯起貓瞳一瞬不眨的盯著信鴿。
「咕咕——!」
雲洛亭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凌空便要躍起。
卻被裴玄遲當空抱住,將他帶到自己懷裡。
「咕咕!」信鴿躲的快, 見小白貓被抓住,在空中嘚瑟的轉悠。
「喵嗚!」雲洛亭睜大了眼睛, 甩甩尾巴,想衝上去和信鴿打一架。
信鴿嘚瑟的不行,正扯著脖子想叫,下一刻,被一道氣卷著落到了裴玄遲手裡。
被攥在手心時,信鴿豆大的眼睛瞪的溜圓,「咕……」
裴玄遲垂眸看著信鴿,腦海中思緒繞了幾圈,沒自己動手,而是將信鴿遞給小貓,「我去看看信上寫了什麼,自己玩一會。」
「喵嗚」雲洛亭一爪子按住想跑的信鴿,仰頭蹭蹭裴玄遲的手。
貓爪子下的信鴿諂媚的抖抖翅膀,「咕咕。」
雲洛亭緩緩眯起眼睛,伸出爪子。
信鴿退後半步。
「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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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叫聲漸漸落下。
信鴿累的抖抖翅膀尖,趴在房樑上堅決不下來。
雲洛亭舔舔爪子,沒再跟信鴿鬧,轉而跳下床榻跑到裴玄遲那邊,跳到他腿上站起身來,前爪搭在桌邊,「喵!」
信裡都說了什麼?
裴玄遲環住小貓,見他是想看信,便將信件放低了些方便他看。
雲洛亭看看信件,再抬頭看看裴玄遲。
看不懂。
爪子點點信件,小貓眼神很無辜。
不認識這些字。
小貓看起來像是有些無奈,裴玄遲失笑,說道:「販賣私鹽的證據連夜送去了皇宮,皇帝夜裡召太子入宮,廢了太子貶為庶人。」
頓了頓,裴玄遲又說:「怕驚擾到純妃養胎,此事並未聲張。」
到傳信之前為止,廢太子也只算是皇帝口諭,真正的聖旨什麼時候擬下還說不定。
若是真的不想讓純妃知道此事,只怕聖旨還有的等呢。
純妃這一胎倒也是保了太子兩次,第一次是禁足時候,第二次便是現在。
雲洛亭歪了歪頭,這是不是有點太輕了?
只是失去太子之位,不痛不癢。
裴玄遲將信上後面所說的話,告知小貓,「皇帝氣急之下提及太子夥同國師算計他,賀昱瑾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也將這句話添了進來。」
怕漏了重要訊息,賀昱瑾這封信中寫的很仔細。
雲洛亭聞言,忍不住抵著他的額頭問道:「國師已經把隋平帶回去,沒有把柄在你這,難道沒有找機會在皇帝面前洗清自己與太子的關係嗎?」
「他暫且不敢得罪於我,且隋平是在純妃的楓樺殿找到的,找人的時候,還是皇上與國師一同去的。」
之所以將隋平置於楓樺殿內,便是在給國師機會,他不必洗清自己曾與太子沆瀣一氣,將合作轉為兒子被太子綁架,他受到脅迫,不得已做出這些事,顯然更好解釋。
不出意外,國師也是順著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