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3/4 頁)
家裡窮,上面的補丁也都是他母親給他縫的。與公主的新婚夜穿在身,也算是提醒不要忘了往日貧苦。
但從未知貧苦滋味的文子熹瞬間倒盡了胃口,又踢又罵不讓他再碰她。
他當時眼裡還有些不解,但見她拒絕得厲害,倒也沒勉強,默默地找了一床被子睡在了地上。
婚後的日子兩人在外人看來相敬如賓,實則是冷若冰霜。
她帶著自己的東西嫁妝搬到了另一間房,飲食起居都不跟他在一起,只有在碰到外人時才做做戲。他開始時還以為她是一時適應不過來,每天都來找她想跟她說說話一起用膳,但她也不知怎的,看著他一張透著斯文溫雅的臉就覺得生氣,也不給他留情面,用公主的身份壓著,直接叫丫鬟把他轟了出去。
久而久之他也知她怕是捂不熱了,便也不再主動來找她,只是即使官場上的事情再忙也從來沒有忘記過每日回來親自給她炒個小菜——只因為她偶嚐了一口他做的菜後誇了一句“不錯”。
她看著這些每日送來的精巧吃食,想起她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成婚之後對她的種種,其實不是沒有過動容,只不過當時的心已被另一個人牽了去。
鎮北將軍多年來駐守邊關有功,如今四鄰安定,聖上特召許將軍回京。這一回京,帶回的不止有邊關數十年的風沙,還有,他從小養在邊關的獨子馮淵。
她當時也只是在酒樓上看了一眼那個騎馬著銀甲的鎮北將軍獨子,只覺這人想是常年在關外風沙大,面板生得黝黑,隔著衣服都能看出牽著馬韁的手臂上面遒實的肌肉。
她不由地跟她那個丈夫在心裡做了比,有些出神,然一回神竟發現馮淵竟也抬頭看著坐在酒樓上的她。
兩人便這麼來往了起來。
她次次都心虛,畢竟她和馮淵的關係實在見不得光,幽會時也是提心吊膽,即使她對那個丈夫再不懼再冷漠也還是怕他知道,他每日忙完公事回來給她做菜的習慣就沒有停過,她名義上是他的妻。
她見了他譴人端過來的菜就發憷,心裡的心虛與愧疚越積越重,便在私宅裡幽會時央求著馮淵去把他們的關係告訴他,讓他休了她,好讓馮淵再娶她過門。
哪知馮淵竟摟著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說這淑陽公主雖尊貴,到底也是嫁過人,我一草莽匹夫怎麼敢高攀,要娶自然也是別的官家的清白姑娘。
她氣得直髮抖,一把推開馮淵的懷抱,質問馮淵他們的關係到底算作什麼。
馮淵翹著二郎腿,歪嘴痞笑著吐出“男歡女愛”這四個字。
她氣怒交加,扇了馮淵一巴掌後就跑出了私宅。那晚回去後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氣不過,心裡又殘存著希冀,想著馮淵怎麼可能會對她沒情意,第二天一早便又悄悄跑去了那幢她買給馮淵的私宅。
這一去,竟在後花園裡撞見馮淵正摟著一個婢子,青天白日間衣衫半褪正在歡好。她尖叫著撲了上去,扭著那婢子的頭髮又踢又掐,馮淵陡然被她擾了興致,見她像個母獸一般地撒潑,又還記著昨日她的那一巴掌,脾氣上來,直接還了她一巴掌。
馮淵的力氣極大,她頭腦中頓時嗡嗡作響,一個趔趄站不穩栽到了旁邊的池塘裡。
冷冰的池水湧入肺腔,她在水裡不停撲稜著掙扎,哭喊著叫救命,而馮淵,摟著那個衣不蔽體的婢子,滿眼都是冷漠。
當她已經沉入水底,意識逐漸模糊之際,朦朧中突然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正向她奮力游過來。
是他!
他把她拉扯上岸,他給她不停擠按肺腔裡的水,給她嘴對著嘴渡氣。
她昏迷著,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意識,很想吸一口空氣,肺裡卻似塞了棉花根本吸不進去。
她感受到他正抱著她逐漸冰涼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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