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3/5 頁)
她。
寧離眉目倏然警惕,轉頭就要走,手腕被他乾脆利落的握住,被迫踉蹌拖著往人群外走。
她慌聲問:“你做什麼,放開我。”
二人走到一處隱蔽,孟歲檀鉗著她的大掌鬆開,寧離揉著白嫩的手腕,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膚被捏出了一圈紅印,她輕輕地吹了吹,退後拉開了距離。
孟歲檀盯著她的手腕,薄唇微張,想說什麼,卻嚥了咽喉頭,把話吞下去,轉而說:“先前同你師兄說想見你,為何不來赴約。”
“為何要見?”寧離像是沒有聽明白,仰頭看著他,水靈靈的眸子充斥著惑然。
孟歲檀站在陰影中,寧離卻有一半身形裸露在外,絲絲縷縷的寒風鑽入她臥兔裡,孟歲檀忍不住拉了她一把,風雪擦著她的身子繚繞。
孟歲檀乾巴巴的說著打好腹稿的話,盡力不那麼生硬。
“你父親臨走前囑託孟府,希望你不再回去,不再和以前的師兄祖父接觸,孟府會一直供養你,便想來與你商議,若你想回來,現在還來得及。”
他是希望寧離回來的,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坦誠。
他從沒有過直白的表露自己的想法。
能來叫她回去,心裡頭那根線已經繃得很緊,差一分就要斷裂。
二人間有誤會,往後歲月還長,他還有大把的時候能與她細細解釋。
“我不想回去。”寧離拒絕的很乾脆,並且略有疑惑,隨後腦中閃過一絲瞭然,“我知道,你是為了救命之恩,但是,大可不必,我爹爹若是還在,定然會由我自己做主。”
他當時讓謝妙瑛來勸自己走,現在怎麼可能是真心的,大抵就是為了那所謂的救命恩情,
做做樣子罷了,孟府的人,情可以是假的,面子不能不做。
“我要走了,師兄還在等著我。”
當炙熱的情誼退去,一切都變得冰冷,原先高不可攀的慕艾之人也變得不過如此。
凡夫俗子罷了。
孟歲檀想抓住她,卻只餘一縷髮絲從他的手指間劃過,細膩的觸感叫他恍惚。
纖弱的身影像一尾游魚沒入人群中,但卻格外顯眼,急色的郎君逆著人群向她走來,面容上帶著焦躁,似是在數落她,寧離討好一笑,二人相伴而去。
郎君把一隻細絨花插在她的鬢角,女郎面上的笑意濃的化不開。
恍惚間,撲天蓋地的滯澀哽在了孟歲檀的喉間,他這才明白,她離了他,真的過得很好,他還記得寧離從普華寺回來後的模樣,內斂、寡言,很聽話,但失去了很多人氣兒,還很愛哭。
還總是受傷,他身為兄長,沒有保護好她。
孟歲檀從沒有這樣一刻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在他從未發現過的角落,隱隱有什麼情感在心頭萌芽。
只需稍一滋養,便會長成參天大樹,可孟歲檀第一反應仍舊是去剋制。
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感究竟代表著什麼,運籌帷幄如孟大人,亦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郎君,他帶著這份懵懂的、讓他難受的感受漫步目的的走著。
再眼看著寧離奔向旁人的時候,不悅和酸澀覆蓋了所有的剋制內斂。
不行,不能這樣,孟歲檀扶著額頭,這樣算什麼。
曲成蕭說的對,他確實做的很不好,自私又刻薄,總是憑著自己的心意來,確實不配做她的阿兄。
寧離真的不願,他毫無辦法。
他壓制住瘋狂湧動的哽塞,面上卻神色淡漠,一步步回頭逆著人群朝相反方向離去,那樣做是錯的,他只能允許自己有一次那樣的錯誤。
她只是妹妹,不論何時都是他養大的珍珠。
寧離被虞少淵帶回了丘晏如和阿寰身邊,阿寰臉上顯而易見的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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