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5/5 頁)
她懶洋洋的說:“阿兄,我腳疼,你等會兒給我捏捏?”
岑氏的臉一瞬間變成了菜色,看得寧離想笑,雖然不確定孟歲檀會不會應和她,但能氣到岑氏,她就很開心了。
“好。”孟歲檀很
() 乾脆的應下,順手摻著她,好似她受了什麼大傷似的。
岑氏的臉色愈發黑沉,她盯著寧離:“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孟歲檀剛想拒絕便聞寧離爽快道:“好。”
二人到了一處偏僻之地,岑氏便迫不及待的急問:“你不是說與歲檀再無干系?如今又是何意。”
“後悔了。”她故意拱火。
“這事如何是說後悔便後悔的,你……你忘了當初……”
“忘了,夫人總提過去做什麼,那我若說我父親為孟祭酒而死,人命關天,夫人如何把命還回來如何。”她冷著臉步步緊逼,她是性子太軟弱太講理才總是任人欺凌。
岑氏啞口無言,對她的冷臉有些無以應對:“可我們到底養育……你一場。”
“夫人分明不想養育,卻總是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樣,為的什麼,名聲啊,你們得了名聲還在這兒賣什麼好,分明知道我祖父他們在尋我,還隱瞞蹤跡,不就是為了好名聲,不想把我送回去,還假意說什麼我父親的意思,我不過是博得利益的工具?你還好意思說什麼。”
岑氏氣得嘴唇哆嗦,卻一句話也無法反駁,因為寧離說的確實是事實,孟府,為了利,為了益什麼事都能掩下。
寧離嗤笑了一聲:“夫人這般便不必說我了罷,您薄情寡義,裝模作樣,舒貴妃那事前把我一個女郎推出去頂包,縱使我有錯在前,可我也是被利用的,夫人,你欠我一個道歉。”
長輩向晚輩道歉,成何體統,她氣得不想再與寧離說下去了,徑直走向孟歲檀,本欲威脅,孟歲檀卻率先說:“母親先回去罷,我們還有公事,懷泉,請母親回去。”
懷泉擋在他們身前,岑氏一口氣哽得喉頭髮疼,眼睜睜的目送二人離去,寧離披著衣服道:“別以為你今日賣了好我就會吃這一套。”
孟歲檀笑笑:“你吃不吃都行,我是真心的,又非故意作秀。”
“我不想再委屈求全。”寧離側首。
“那便不必委屈求全。”孟歲檀坦然自若。
“我不喜歡你的家人。”她又得寸進尺。
“不喜歡便不喜歡,又不會如何。”他又認真道。
“我這般難搞,現在也不喜歡你,你還想同我在一起?你的家人呢?你還是孟府的嫡長子。”她似笑非笑。
“想啊。”他乾脆道。
他從小到大情感淡泊,被灌輸的都是規矩、仕途,他身上的擔子很重,卻回頭看發覺都是自己給自己增加的擔子,實則不去負責這些也無妨,母親、父親、祖母,對他都非全然的愛護,摻雜利益的看重和愛護又算什麼愛。
可他在這二十多年中收到了一份純淨、炙熱的情感,毫無任何利益。
“可我對你……”她茫然道,她再回憶過去的自己時那樣的炙熱、熱情、不顧一切,可如今再對標,確實已經無法做到,沒了感覺,究竟是她真的不喜歡,還是過去了許久,她已經變了。
“沒關係。”孟歲檀只是這樣回答,並沒有說什麼其他的話。
“你還沒回答我的另一個問題。”寧離有些不滿。
“先前我已經回答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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