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5/5 頁)
若我說不,你有辦法?”他垂頭似笑非笑。
眼前的他,強勢、專橫,私藏於骨子裡的混不吝嗇果然在寧離面前展現的淋漓盡致。
寧離冷冷
() 睨著她,她自以為的兇悍冷漠,實則在旁人看起來像只張牙舞爪的兔子,還是色厲內茬罷了。
她惹不起,還躲不起?
寧離開始了單方面的冷暴力,具體表現為神情木然,不聽、不看、不搭理,整個人豎起了厚厚的屏障。
當然她的“制裁”實行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被阿喜嘀咕所驚醒:“女郎和孟大人可是鬧彆扭了?他們都說您被大人罵了,這般有氣無力,怏怏不樂。”
她震驚,這群人怎麼胡亂嚼舌根子,她何時怏怏不樂了,隨後意識到,群居生活就是如此,眾人沒什麼樂子,便開始琢磨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寧離很不幸,成了第一批。
她只好又強打起笑意,恢復了表面上下級的關係。
晚上睡覺,又是一大困難,丘晏如黏阿寰黏的很緊,她總不好插在人家二人間,他們睡得著她還睡不著呢,如此,便只好跑回了畫院跟同僚擠,誰知一進馬車便被幾人睡得四仰八叉的模樣震到了。
其中不乏有女畫師縮在角落,睡得瞧著不怎麼舒服,阿喜和伺候阿寰的阿鸝腦袋對腦袋睡在一起。
男女間壘起了厚厚的包袱和箱子,馬車內鼾聲震天,黎從心忙了一日,此時也疲憊的合上了眼,寧離又跑了出來,深深吐了一口氣。
氣鼓鼓的尋了一處相對乾淨的地方,鋪了一層破舊衣裳,又放下了褥子,躺下去,看著深暗的天際數星子。
耳邊是清晰的蟲鳴聲,寧離從未有這樣奇怪的感覺,似乎眼中皆是漩渦,她被深深的吸了進去,風聲輕輕淺淺的騷弄著樹枝。
她昏昏沉沉間,身上蓋了一件厚重的衣服,頓時周身更暖和了些,翌日起時天色不過微亮,她扶著發懵的腦袋看著身旁的身影,靠著馬車淺寐,在她發出動靜後睜開了雙眸,神色清明,一點都不像睡過覺的。
寧離淡淡的移開了視線,對於他出行在這兒沒什麼意外,只是尋常一般起身疊好了鋪蓋,往馬車而去。
“丘晏如他們還沒起身,你去做甚。”孟歲檀還靠著樹幹,支著一條腿閒閒道,他微啞的嗓音似乎才昭示他剛剛睡醒。
寧離頓住了身:“與你無關。”她很煩他不是因公事而糾纏。
“前頭炊事煮了粥,去吃點兒罷。”他也沒生氣,起身彈了彈衣袍往前頭走去。
寧離去打了水擦了擦臉頰,冰冷刺骨的水凍的她手背有些癢,阿喜見她起了身,也隨她跑前跑後:“女郎都不喚我起來,怎就拿冷水洗了臉,天氣還冷,這雙手可得好好的護著。”
她自然瞧見了寧離又偷偷的抓撓手背,又急又憂,寧離訕訕一笑,把手背了回去。
炊事的煮了些梗米粥,裡頭切了些松蕈,兵吏和普通官均是聚在一處用飯,孟歲檀藉著公事把她喚進了馬車,寧離惦記著自己的梗米粥,站在馬車前探身想速戰速決。
結果剛覷頭便被攔腰抱起,她失聲驚叫了一聲,進了馬車,視線一換,她才驚覺方才的叫喊聲太大,似乎叫旁人也聽到了。
她僵著身子,還在出神,並未發覺孟歲檀把她抱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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