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3 頁)
謝妙瑛再好的涵養也被寧離這句話說的有些掛不住臉,她以為寧離會崩潰,最差也不過是指著她的鼻子罵,若是這樣,倒是更省事了。
“寧表妹何至於這般說話,我是真心為你著想,還是說你的意思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思?”,她探尋著看寧離。
奈何她一臉漠然:“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勸我離開,你們放心好了,本來我就打算要離開的。”
謝妙瑛放心了,“如此,那便好,過幾月我們成婚時還望寧表妹能賞臉來,你還病著,我就不打擾你了,好生休息,瞧這臉傷的,罷了,嬸母也是太擔心孟郎,你做晚輩的,莫要同她計較。”
她高高在上的模樣叫寧離生出了一絲不耐。
蒼白的臉色更為懨懨,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種種事情,皆讓她不得安寧。
所有人都只會指責她,不講任何道理可言,但她明白,只因她是個外人,無父無母,手中沒有底牌,不具備任何讓他們尊重和放在心上的作用,有用了叫喚過來說笑幾句,沒用了,恨不得立刻把她當成掃把星趕出門去。
謝妙瑛離開後,她越發的平靜,她開始想以後怎麼辦,元陽伯府不能去,高氏待她很好,但是她不能給高氏添麻煩,她這些日子手頭賣畫讚了些錢,雖然不多但是好歹夠她撐一段日子,就是事出突然,怕是要節衣縮食一段時日了。
……
公事積壓,許多支援太子的朝臣得了訊息又連夜上門同他詢問,他一個接一個的應付,疲累無比。
好不容易在上午時把人全部送走,孟歲檀喚來了懷泉:“寧離怎麼樣?”
“主子放心,奴才已經囑咐二郎把人安頓好了,也請了大夫,就是小娘子估摸著被嚇著了發了熱,大夫人還沒有手軟,那臉……”,懷泉沒有說完,垂下了頭。
孟歲檀身軀不可避免的緊繃了起來,“我去看看她。”
這是寧離回來後他第一次踏足這兒,孟歲檀沒有想過會這般蕭瑟。
阿喜端著藥碗出來時看見庭院的身影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長身玉立的身影矗立在那棵枯枝斷葉般的玉蘭樹下,神情隱隱難看。
“是誰安置的寧離?”,孟歲檀深吸了一口氣,壓著聲音問。
懷泉腰彎的更低:“是周夫人。”
不應當的,周夫人素來對寧離和善,怎會如此疏忽,若不是疏忽,那便是故意的。
阿喜戰戰兢兢的行了個禮:“郎君莫要生氣,與周夫人無關,是……女郎要這般做的。”
孟歲檀和懷泉皆是一怔。
“什麼意思?”,他竭力壓制著不滿,斂眉問。
阿喜囁嚅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但想起自家女郎原本就要離開了,便沒了太多顧及:“女郎說,這衣食住行乃至侍女的開支,都是孟府所出,她不願意再用孟府的東西了,免得日後……過於牽扯不清。”
她聲音愈發的低,因為孟歲檀的臉色實在太可
怖了,活像一匹猛獸,阿喜沒見過話本子裡的虎啊、狼的,但是不知怎的,她覺得,大約跟孟歲檀的眼神很像。
“牽扯不清?”,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唇齒間擠出來,本就疲累的身軀被這一句話激得火氣上了頭,突如其來的不悅叫他沉下了臉色。
這是還在和他慪氣。
他大步繞過阿喜,進了屋。
阿喜惶然失措,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碗,完了完了,她是不是說錯什麼話兒了,瞧大郎那副樣子,怎的活像要剝了自家女郎。
懷泉拉著她的胳膊,守在門外,自覺的給二人關上了門。
孟歲檀進了屋,直直地奔向寧離的床榻,走近了瞧見那一抹蜷縮著的身影時火氣才降了些,再看見那抹身影睡著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