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3/4 頁)
上午演武場舉行友誼賽,太子和庸王會在觀看,官員又被聚集到了一起。
寧離趁著空隙,趕緊往後山去。
山間的空氣清冽,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昨晚疼痛的腳踝已經好了不少,吐了藥後冰冰涼涼,她一路走走停停,仔細低著頭搜尋她想找的花草。
終於在一處山坡上找到了她想要的紫草,純粹的顏色明豔漂亮,寧離往揹簍裡裝了許多,又撿了好些石塊回去,她記著她小時候便很喜歡撿石塊,師父總是讚許她這個舉動,還手把手帶著她把撿來的石塊研磨。
後來去了孟府,她頭一次看見院子裡翠綠的鵝卵石時便撿了起來,悄悄的在房間裡攢了一堆,卻被岑氏派來的嬤嬤扔掉了,說,在外面撿來的東西不乾淨,非淑女所為。
寧離緩緩的往山下而去,往返一趟也就一個多時辰,日頭曬得她厲害,她加快了腳步往營帳走。
孟歲檀正坐在下首,演武場上爆發出精彩的呵聲,光著膀子的將士揮灑著汗珠,溫暖的日頭在冬日裡絲毫不覺得寒冷,他不免有些走神,今晨他便派了人跟在寧離身後,大約已經回來了。
捱到了午時,盧湛英同聶青瀾曲成蕭回了帳子,寧離正在桌前擺弄她的小石頭,看幾l位師兄回來了,興致勃勃的叫他們看。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盧湛英無奈道。
“巡視已經差不多了,大約下午便能動身回城,話說也不知道師父他們到了何處,按照腳程該是近了。”曲成蕭嘀咕。
寧離垂下了頭,聶青瀾心思細膩,察覺到了她的緊張,安撫般摸了摸她的頭:“不怕,師父師孃總是念著你的。”
她自小沒了父母,聶青瀾他們幾l個說起來總是心疼她,在給徐老的信中添油加醋了寧離的可憐,結果反倒沒了回信。
動身回程時,寧離又忍了一路,幾l位師兄看著她忍氣吞聲的模樣很是心疼,但是做畫師就是這樣,往往會在外行走,畫山畫水開眼界,條件算不得好。
隊伍停在了宮門前,太子和庸王率先進宮覆命,留下了一眾官員下車後往各自的衙署而去,聶青瀾他們還要回畫院整理畫稿,登記造冊。
寧離在宮門前他們拜別,一轉頭孟歲檀站在她身前,沒來及的收回的笑意浮在面容上。
“孟大人,還有何事?”
“你的腳傷可還好?”
她前後臉色差距太大,孟歲檀不免有些氣悶,他就這般讓她厭惡?
這雙他昨日還覺得美的眼睛,裡面裝滿了坦蕩和冰冷,令他無比陌生。
他很確定,這不是他想看到的樣子。
“勞大人掛心,好多了。”寧離一詫,沒想到他竟然發現了自己的腳難受,但她沒什麼波瀾回應。
“藥塗了?”孟歲檀還不打算結束談話。
藥是他放下的?震驚之餘寧離有些不悅,“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孟大人擅自進我的帳子是否不大合適。”
“我喚你時你睡了。”他蹙著眉頭說,見她真的不高興,孟歲檀啞然,“我只是好意,你何必這樣。”
“大人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的沒有邊界感叫已經受傷久了的寧離倏然豎起了尖刺,她不喜歡這樣。
人在受傷後會下意識不想面對和抗拒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甚至是討厭。
他所帶來的傷痛和拋棄隨著他一次次的出現總能讓她想起,而她又不想面對那時愚鈍天真的自己。
寧離也不覺得他是在愧疚,他向來不是會愧疚的,也沒什麼會讓他愧疚,她自覺還沒那麼大臉面能讓孟少傅愧疚。
大約是還有別的算計的事。
他自詡兄長慣了,可以在冷落她三年後自若的管教呵斥她,也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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