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2/5 頁)
隨後他視線落在了她通紅的手背,笑意微斂,凍瘡的藥膏常備,他探身在一方盒子裡拿了出來,探身去給沒握筷子的另一隻手塗藥。
寧離心頭一跳,下意識要躲開,他的手懸在空中,隨即撩起眼皮:“凍瘡復發,你今日不作畫了?”
“我可以自己塗。”她還是躲閃的背過手去,不自在的放下碗,回過神兒來自己怎麼真的在他馬車上吃飯了,一瞬間有些手忙腳亂。
“那自己塗。”他把藥放在她面前,微微示意,寧離如蒙大赦的自己拿起了藥塗,卻忽略了對面眼底的笑意。
寧離隨隊伍走了幾日,才發覺她把路上的痛苦想的簡單,缺水短糧不至於,但總歸都是些粗糲的食物,最難以忍受的便是沐浴。
幸而一路上驛站不少,在抵擋衡陽後,眾人便落腳在驛站,白日熱得很,氣候又幹,寧離縮在馬車上,大約是好幾日都露天歇息,昨夜終於爆發,生了病。
大熱天她的身子卻猶如放置在冰桶裡,小臉煞白,阿喜把毯子裹在她身上喂她喝水:“女郎再堅持會兒,馬上就要到下一個驛站了。”
這一路跟過來的人早已習慣,寧離身子雖不至於嬌弱,但她受不得涼,這一路風餐露宿的,不免生病。
黎從心聞風而來,他進屋時瞧見床前已經站了一道身影,心神大動:“孟少傅。”
孟歲檀欲給她蓋被的手一頓,視線瞟了過來,淡淡頷首,似乎沒有被抓包的心虛:“黎大人。”
寧離蜷縮在榻上,似乎並不知屋內發生了何事。
無論是上級的身份還是出於表兄的身份,黎從心並不能趕他走,只是面色不大好看:“勞煩大人來瞧皎皎。”
“分內之責,一路上風餐露宿,黎大人倒是光顧著守著那些畫具和學生,既如此,今日起她我來照顧就好了,黎大人安心忙便好。”他面色冷硬,站在床前高大的身材極為有壓迫感。
黎從心愧疚溢滿了胸腔,過些日子要經過素安,素安多雨,他怕畫具和紙張受潮,便認不得心,以為寧離跟著老七他們沒什麼事,熟料阿寰也有些生病,寧離也病了,老七分身乏術,寧離又不願麻煩他,便拖的有些重了。
“是下官的錯。”他對此沒有什麼辯駁,只是對孟歲檀要照顧她的行徑產生了隱隱不大好的感覺,師母
() 並不大待見她的這位表兄(),?彛鱞葶�偛?彛?蕐?乎彎??拏腛????
?腺????()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心頭那個直接快要跳出來了:“這……不大好罷,孟少傅乃是男子,再怎麼樣也不適合照顧皎皎,不若我叫畫院的學生住進來,洗漱……一些私事也好有個照顧。”
他試探的看著孟歲檀。
淬了霜寒的眸子淡淡抬起:“可以,只限於洗漱和一些私事,旁的我不會假手於人。”
他的強勢和不容抗拒直白到令人心驚,黎從心心頭一跳:“大人是否太過固執,皎皎也許並不願……您這般。”他臉色格外難看,也顧不得上下級的身份。
孟歲檀淡淡發出一聲輕嗤,隨後平靜淡然的說:“她便是不願,也得醒過來自己同我說。”
隨即沒再看黎從心震驚的眸色,繞過他出門去迎大夫,大夫是從城內尋來的,提著藥箱進屋把脈,白帕搭在腕間,把脈後說他是染了風寒,不過不嚴重,好生將養就好了。
寧離一張小臉白生生地躺著,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有一隻手覆在她額頭上,冰涼溫潤,她想睜開眼去看,但眼前像糊了一層東西,隨後又陷入了沉睡。
再醒來後,天色已是晚上,她喉頭的幹癢叫她忍不住翻身趴在床邊費力的咳嗽,聲音大到外面的腳步聲急了幾分,隨即她便被拖著扶到起,大掌沉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