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3 頁)
孟歲檀攔下了岑氏不叫她插手寧離的事,叫岑氏氣不打一處來,把氣都撒在了孟致雲身上,“你養的好兒子,跟外人一道兒同我對著幹。”
孟致雲相當頭疼,對岑氏的頭腦簡單屬實發愁,家中人知道寧離此舉中傷孟歲檀,難道外人就看不出來嗎?還是當庸王和舒貴妃是傻子,把人送離京城,外面的風言風語不知道怎麼漫天飛。
人家生母還在呢,還有心思同女兒親近,日後也不是沒有可能認回去的,就這般把寧離送離京城,也說不過去。
“歲檀有自己的打算,你就非得插手不可?”,孟致雲捏著眉心無力道。
“我是她母親,我還不能管他了?”,向來隨遇而安的岑氏也被激起了怒火,孟致雲也被吵得煩了:“男人們的事兒輪得到你管?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成?閉嘴。”,他起身吼了一句。
岑氏怔了怔,彷彿被嚇著了一般。
孟致雲壓下火氣,細心的同她解釋了此事的利弊,讓她莫要婦人之仁。
“那怎麼辦,難道就任由舒貴妃和庸王把孟家當槍使嗎?”,岑氏頗為委屈。
孟致雲冷笑一聲,“說你婦人之仁你還就如此了,此事出在誰身上自然就要去找誰了,惡人誰去當這還不明白嗎?”
岑氏愣了愣,腦中靈光一閃,不可置信:“你……你是說寧離?”
“你昨日那般對她,實在不妥,聽說那孩子病了,你好歹是當嬸母的,去瞧一瞧,安撫一番,幸而歲檀沒有像你一般愚鈍。”,孟致雲搖了搖頭。
岑氏有些心虛,“我……我也是一時著急罷了。”
孟致雲這麼一點撥,岑氏就明白了,可她昨日當針尖對麥芒的指責了寧離一通,今日就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上門露笑臉,礙於面子,她做不到。
可自家夫君說的有理,她這樣對寧離,不就是變著法兒的把她往外推嗎?到時候在貴妃面前嘴上沒把住,胡亂說了些什麼,聖上豈不怪罪。
她現在就是懊惱,懊惱自己衝動。
岑氏在屋內踱步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拉著周夫人一同去了趕月居。
路上她還在同周夫人好聲唸叨:“你可得幫我多說幾句好話,萬一那丫頭對著我甩臉色……”
周夫人有些無奈,“大嫂,寧離她不是這樣的孩子,你昨日確實做的太過分了,此事她本不是故意的啊。”
“那……我不是著急嘛,我怎麼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先前撒謊不說,還不敬母親,要不是這回我都不曉得她父親是徐老的弟子,聖上尤愛徐老的畫,養她這麼久,也該出出力了。”,岑氏嘀咕著。
周夫人真想扶額了,她閉嘴不再說話。
寧離正在屋內作畫,自孟歲檀離開後,不肖一會兒,便有許多侍女浩浩蕩蕩的來了她的院子,還添置了許多東西,譬如暖爐、絨毯、上好的兔毛圍脖。
侍女們噓寒問暖,灶上時刻溫著湯水,防止她餓,寧離沒什麼感覺,
只覺得不安,她被人伺候著渾身都難受。
“女郎女郎,大夫人和二夫人來了。”,阿喜急急忙忙的進屋小聲說,寧離蹙眉,“就說我生著病呢,見不了人。”
日日來找茬,當真是沒完了。
“不是不是,大夫人是來看望您的,她說昨日下手沒輕重,特意帶了些補品來看望您。”,阿喜滿臉不可置信。
寧離愣了愣,眉頭擰的更深了,她可不信岑氏有這麼好的心,大約是有別的籌謀,她不動聲色:“哦,那便叫進來吧。”
岑氏不自然的隨同周氏進了屋,寧離裹著大氅坐在床榻上,神色蒼白,臉頰一側的青紫還在,可見岑氏那日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身子可好些了?”,岑氏乾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