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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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每一斜線,”學生把本子推到兩人中間,“你可以用筆,不用把每個數都讀出來。”
“但是他叫數讀,難道不是讀出來更好做嗎?”
“數獨的‘獨’是獨立的‘獨’,而且他是日語suduku的音譯,和讀沒有任何關係。”????“是嗎?我一直以為……”
手臂上的刺痛讓何已知回過神來,他扭頭,看到雁行取下扣在簽字筆背後的筆蓋蓋上。
“廣播說演出即將開始,”雁行把筆還給他,“如果你再不醒來,我就要在你手臂上下井字棋了。”
“別擔心,在關燈之前幹什麼都是可以的。”何已知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然後接過筆,插進筆記本的側面。
他們正坐在薊京大劇院的前排,等待今晚的重磅劇目《冬牆》的上演。
“包括在你手臂上下井字棋?”
何已知拉下袖口:“除了這個。”
青年緊張的樣子讓雁行笑了出來,他調整了一下輪椅:“抱歉連累你跟我坐靠邊的位置。”
座無虛席的大劇場對於工作日的原創話劇來說是個奇蹟,為了方便觀眾出入,工作人員請他們和走道邊上的觀眾換了位置,讓雁行可以放輪椅。
何已知搖頭:“抱歉連累你來跟我看這出不值得的戲。”
雁行打斷他的話:“一把好劍落到惡棍的手裡會變得平庸,但這不是它的錯,懂劍的人仍然會循著光芒而來,瞧瞧這些觀眾——不值得的是竊賊,不是你被偷的劇本。”
這番話何已知喉嚨滾動了一下:“如果我能像你一樣豁達就好了。”
話音剛落,他的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雁行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整理袖口:“鑑於你看過我在火災之後崩潰的樣子,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句諷刺。”
他眨眼時,黑亮的瞳孔中盛滿玻璃吊燈投下的光點。何已知一直討厭這種燈,覺得它們既浮誇又累贅,無論出現在哪裡都不和諧,今天這種怨恨似乎消失了一些。
何已知扯起嘴角:“我覺得我的肩胛骨斷了。”
“我可以幫你修好。”
他抬起手,何已知馬上捂著自己的肩膀說:“不用了。”
雁行笑了笑,轉而翻起膝蓋上的場刊,這是工作人員為調換座位給他們的補償,厚厚的一本大畫冊,裡面有《冬牆》的劇照和採訪。
他翻到演職人員那一頁:“這些人你認識多少?”
“幾乎全部。”
雁行的手指順著銅版紙上的名單向下滑,在其中一行停下:“特別出演是什麼?”
何已知湊過去掃了一眼:“吳千羽,她是現在最好的現代舞演員。這個劇本……我的劇本里有一個跨性別的角色,需要跳一段舞蹈,我猜他們為了這個請的她。”
“你的朋友?”
“當然不是,”何已知搖頭,“我只是看過她的表演而已,她是真正的大牌,無論在知名度還是表演技巧上。說實話……”
他頓了一下:“如果這部戲的作者掛的是我的名字的話,絕對請不到她。很諷刺,對不對?”
雁行沒有說話,把場刊往後翻了一頁,映入兩人眼簾的是男主演的採訪。
“賀光,”雁行念出標題上的名字,“你認識嗎?”何已知看著銅板紙上反光的照片:“認識。”
燈光暗了下來,但觀眾仍然有些躁動。
薊京劇院的總經理先走上臺,在聚光燈下感謝了觀眾的到來,等現場安靜下來後說了幾句把這部劇搬上舞臺多不容易的煽情話,何已知靠在椅子上,嘴角全程帶著無情的笑意,直到經理的演講之後,幕布緩緩拉開,話劇正式開始。
無論是舞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