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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已知反應過來:「啊,我還沒來得及介紹,這是我的室友鄭韓尼。」
鄭韓尼插口道,「學長叫我honey就可以啦。」
怕雁行誤會,何已知趕緊解釋:「honey是他的韓文名。他是中韓混血。」
雁行:「學長?」
鄭韓尼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忙找補:「我是薊大藝術團的,雁學長是我們的知名校友!久仰大名!」
在雁行繼續問下去之前,何已知轉移了話題:「你的手沒事吧?」
雁行搖頭:「如果是野貓還要擔心一下,家養的沒事,都是打過疫苗的……」
他平常地看向何已知和鄭韓尼,兩個貓主人卻一個看天花板,一個看地板,就是不看他。
雁行心裡咯噔一下:「你們不會沒給它們打疫苗吧?」
「打了打了!」鄭韓尼盯著天花板,「只是沒打狂犬……」
何已知對著地板咳了一聲:「這個事情說來話長……」
「安樂死算了。」雁行沒好氣道。
「其實它們兩個平時很乖的——」
「不,我說的是你們兩個。」
「……」
「其實我們兩個平時也——」
一個圓柱形的東西直衝著何已知的臉飛來,被他眼疾手快地接住。
「緩解應激的維生素,別強喂,掰成四分之一片混到糧食裡。」雁行推著輪椅往院子裡去了。
何已知:「……挺乖的。」
鄭韓尼安慰地攬住他的肩膀。
何已知拍掉他的手,擰開儲藏室的門,自己走了進去。
鄭韓尼跟在後面痛得直甩手。
黑貓和白貓趴在角落裡互相舔毛,聽見聲音警惕地抬起頭,發現是他們後又趴回去,黑貓懶洋洋地叫了一聲。
鄭韓尼走過去提著爪子把它提溜起來甩來甩去,蓬鬆的毛在空中拉成一個黑色的大飛餅:「你們倒是爽了,何小白臉卻完蛋了,第一天進門就把金主幹出血,這可咋辦?」
鄭韓尼放下司馬從容,又去禍害姬東牆:「可憐我們何先知,聰明反被聰明誤,我說買兩貓包一人背一個,人家非要自己抬,你看!玩脫了吧。」
「風涼話說完了嗎?」何已知把掰成八小塊的兩片藥扔到兩個貓糧碗裡,清脆的聲音勾起了黑貓的食慾,一溜煙地跑過去吃了起來。
何已知把它的尾巴掀起來,放下去,又掀起來,又放下起,黑貓全然不覺,只顧著吃飯:「剛剛是怎麼回事?
「什麼?」
「他讓我們把貓放到儲藏室的時候。」
「啊——」
(本章完)
第14章 第十四章 教父
何已知把行李箱拉進臥室,顧不上開啟收拾,先跑到院子裡找雁行。
教父趴在獨木橋上,帶著防咬口罩,雁行用剪刀剪掉它額頭上的毛,露出被姬東牆撓破的傷口,塗上消毒的碘伏。
他自己的手臂倒是沒怎麼處理,在三道傷口的中間橫著貼了一張創可貼,比起保護傷口,更像是為了堵上關心的人的嘴:你看,我處理過了。
何已知背手關上玻璃門,挪過去,在雁行旁邊蹲下。
「抱歉。」
教父扭了扭頭,被雁行扶著下巴把頭擺正。
雁行專注地擦著藥:「沒有控制好場面讓寵物受驚,我們都有責任,你不用道歉。」
「不只是這個,」何已知輕聲說,「韓尼說不經同意把你抱起來很不禮貌。」
事實上鄭韓尼說的不止這些,他的原話是:「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honey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首先——你不能沒有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