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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的血很少，細細的一條，沿著顱頂倒流下去。

顯而易見，她死了。

碩鼠脫下藍白色的小外套，把她的臉蓋住了。

蔚遲也蹲下來，挨在碩鼠身邊，道：「說說吧。」

碩鼠垂頭靜默三秒，然後說：「她的資歷比我老，我也是聽說，她跟她以前的搭檔，在中緬邊境參與過一起緝毒行動，主要任務是配合緝毒，但是很遺憾，她搭檔被抓走了，再找到的時候就是……生/殖/器和眉心中了兩槍。」

碩鼠開始在她身上摸，很快拿出一大堆小裝備，又揣到自己身上。

他說：「她自己沒跟我提過那件事。」

蔚遲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

「嗯。」碩鼠那張屬於喬安萌的虛假的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還輕輕笑了一下，「常事。」

其他人也推開板凳，試探性地走了過來。

高明軒打頭，一過來看見玉兔臉上蓋著的小衣服，腿一錯轉向了宣和：「宣小姐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紅球衣哭喪著臉，往地上一坐：「現在我們怎麼辦啊！」

碩鼠問蔚遲：「你有想法嗎？」

蔚遲搖搖頭。

碩鼠說：「那我們從頭再來捋一遍。」他開啟玉兔留下的記錄儀，上面有之前四十八個人登記下來的姓名時間和地點。

蔚遲也覺得從頭來一遍很必要，便從頭回憶道：「今天，我和紀驚蟄八點四十齣門，走到地鐵站大概七分鐘，算進入閘口的時間是八點四十八分，遇到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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