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2/3 頁)
補一切,所有人也都覺得他對她足夠好,她再心懷怨懟,就是壞了心肝,從頭到尾,所有人都是想當然,甚至沒有人問過鐘意是怎麼想的。
可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器物,她也有心,也會覺得難過。
鐘意知道,這些話一說出口,便是覆水難收,李政或許會驚愕,會暴怒,甚至還有可能賞她一記耳光,可她還是要說。
她憋了兩輩子,著實難受夠了。
可她沒想到,李政聽完,居然笑了。
“知道嗎,居士,”他說:“你是第一個敢動手扇我耳光的人。”
鐘意道:“那可真是值得慶賀。”
“好,很好。”李政輕輕點頭。
鐘意只當沒看見他目光中的陰鬱,向他一禮,漠然道:“既然無事,那麼,就此別過。”
李政靜靜站在原地,目送她身影離去,沒有言語。
他們說話時,那匹棗紅馬便百無聊賴的站在原地,見鐘意走了,目光復雜的看李政一眼,竟噠噠跟了上去。
李政原還心緒雜亂,瞥見那畜生跟過去,又好笑又好氣,怒道:“你站住!”
鐘意走出不遠,聞言下意識回頭去看,那匹馬就在她身後,猛然對上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個噴鼻。
“我不是叫你,”李政咳了聲,道:“是叫朱騅。”
鐘意明白過來,不欲多說,轉身走了。
那匹名叫朱騅的棗紅馬有些躊躇,先看鐘意一眼,再回頭偷偷看李政,這猶疑不過一瞬,見鐘意走的遠了些,它趕緊噠噠跟上,渾然沒有理會前任主人的意思。
李政氣急反笑,為一匹吃裡扒外的馬追過去,又覺丟臉,站在原地,怒送那一人一馬遠去。
鐘意聽得身後馬蹄聲漸近,下意識側過臉去看,朱騅極有靈性,順勢將頭湊過去,輕輕蹭她肩窩。
鐘意見它神駿非凡,著實有些喜歡,伸手去摸它脖頸間的光滑鬢毛,朱騅便溫順的低下頭,順勢在她手背上舔了舔。
鐘意原本鬱結的心緒舒展了,笑問道:“跟我走吧,好不好?”
朱騅打個響亮的噴鼻,作為應答。
鐘意莞爾,回身往李政那兒去。
“呦,還知道回來,”李政瞥見朱騅,冷笑道:“我當你沒心沒肺,棄我而去了呢。”說完,作勢去摸朱騅脖子,哪知它一側頭,竟躲開了。
李政手僵在原地,目光陰惻惻的盯著朱騅看,朱騅低著頭,不太敢跟他對視。
鐘意似乎沒瞧見這幕,自李政手裡扯過馬鞭,笑道:“秦王殿下,朱騅就算是你的賠禮吧,好麼?”
李政被這一人一馬氣笑了:“居士,你可真有本事。”
鐘意溫柔的撫了撫朱騅,翻身上馬,道:“你欠我的多了去了,一匹馬算什麼。”
李政淡淡道:“居士,倘若方才打我的不是你,那人早就該死了。”
鐘意的心倏然痛了一下。
前世他決定自己生死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輕描淡寫?
“殿下寬仁,”她回過身,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他,下顎緊咬:“那我便回一份禮給你。”
李政道:“什麼?”
鐘意冷笑一聲,手中馬鞭毫不客氣的甩了過去。
李政未有防備,躲閃不及,結結實實捱了一下,手臂肩背霎時作痛。
鐘意心中氣順許多,揚聲而笑,揮鞭遠去。
……
遠處塵土飛揚,一行騎衛策馬而至,望見李政,下馬行禮,卻見他神情冷凝,徑自冷笑。
左右對視幾眼,皆不敢做聲,哪知不多時,卻見李政大笑起來。
為首之人有些不解,試探著喚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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